至于仍在宫中的严氏、齐冬儿和齐乐儿三人,严氏以她乳母的身份继续留在宫廷,以方便她随时随地来给严氏安排康复计划,齐冬儿则作为她的贴身侍女,留在宫中照顾严氏。
而齐乐儿则被齐欢儿托付给了陈峰夫妇,安排在宫中学堂上学。
虽然此事之前在宫中并无先例,但是上官临思考了一日之后,还是答应了齐欢儿的要求。
今日齐欢儿入宫完婚,何秀姑也陪同齐欢儿一起入了宫。
“欢儿,你这几日都没有好好进食了,今日更是滴水未沾,这样下去,你的身子怎么熬得住啊?趁着现在无人,你便将这些菜肴稍稍用上一些吧!”
何秀姑面上带着一些忧愁的对齐欢儿说道,本来正在房中服侍着的宫女也已经被她挥退。
“谢谢姐姐,不过欢儿现在无甚食欲。”
齐欢儿轻轻的摇了摇红盖头下面的头,幽幽的说道。
“唉,姐姐知道你心中不痛快,只是,事已至此,你也就看开点吧。虽然需要与琪儿共侍一夫,可能会让你感觉到有些尴尬,可是,天底下这样的例子并非只有你们二人,想那娥皇女英也是姐妹二人,共侍舜王,还传为人家美谈了呢。
更何况,皇上又是你心系之人,以前是由于身份的差距,现在好不容易这个差距消失了,你竟然还坐上了这个让全天下女子都艳羡不已的位置,你应该是感到非常高兴才是啊,怎的还整日愁眉不展呢?”
何秀姑叹了口气,有些迷惑不解道。
齐欢儿嘟了嘟嘴道:“我虽然还喜欢他,但是我也一直拿琪儿当亲妹子看,和琪儿一起嫁给了同一个人,我怎么想都觉得浑身不自在。还有,我一想到以后要老死在这宫中,不得自由,就觉得心中憋闷得慌。而且,被人逼着成亲心中多少有些不爽。”
“欢儿,你当真还喜欢我?”
何秀姑尚未回话,上官临却推门进来,迫不及待的追问道。
原本,这个时候他应当是在宴请群臣和邻国使者,接受他们道贺,并陪他们一起畅饮的。
可是,在酒席之中,他想起此刻已经在秋凤宫等待着他的齐欢儿,很快便开始心不在焉了。
尽管他想到那日齐欢儿说的那些话,心中仍旧是非常不痛快,理智告诉他,自己应当狠狠心,不要将齐欢儿太当回事,免得她日后觉得自己离不得她,容易得寸进尺。
只是,这时心却不太听使唤,好不容易才集中了精力,与前来敬酒的大臣寒暄了几句,片刻之后,又忍不住在想,此刻在秋凤宫中的她,肚子饿不饿,累不累,她的心中依然在记恨着他吗……
“皇上,波斯国的以诚皇子在向您敬酒呢!”
当从波斯国专程赶来向上官临道贺的以诚皇子,举着酒杯上前来向上官临道喜,却半天都未得到上官临的回应之后,看着已经显得相当尴尬的以诚皇子,一旁的张福全忍不住用手轻轻的触碰了一下思想云游到九霄云外的上官临,并在他的耳边悄声提醒。
上官临这才反应过来,连忙不好意思的陪不是道:“不好意思,以诚皇子,朕好似饮多了些,精神有些不济,竟然都未听见以诚皇子的道贺声,多谢以诚皇子吉言,朕先干为净!”
说完,一口将酒水饮了下去。
以诚皇子听上官临如此一说,也连忙顺着台阶下道:“原本如此,无妨,无妨,难得上官兄逢此大喜之事,多喝几杯,开怀开怀,也是人之常情。不过,以诚觉得,方才上官兄晃神,只怕除了有稍稍多饮了几杯的原因,还有就是想起了此刻正在洞房等候着的俏佳人皇后娘娘了吧?”
末了,以诚还不忘暧昧的笑笑,打上官临一下,群臣听了,也不禁附和着打起来,这也正中了上官临的心思,让他的脸跟着起烧来,幸好在酒精的作用下,他的脸早已变得潮红,没人能够看出他的异样。
倒是张福全经以诚皇子这般一提醒,知晓齐欢儿对上官临影响力的他,知道上官临方才晃神肯定是因着齐欢儿之事,既然上官临的心都已经不在这儿,再让他继续待在这里,只怕等会还会闹出不少糗事来。
因此,张福全赶紧笑着打圆场道:“以诚皇子殿下与各位大人说笑了,皇后娘娘日后便要日日夜夜与皇上相伴,皇上要见皇后娘娘,又怎会急在这一时呢?不过,皇上因着今日开心,确实喝了很多酒,已经出皇上平日的酒量,加上这几日以来,皇上一直在为婚事操劳,应当也已经非常疲惫,不知以诚皇子殿下与各位大人能否让皇上先去歇息,你们留下来尽管尽情的饮酒作乐呢?”
张福全所说正是上官临心中所想,是以,他便没有出声反对,而见上官临没有出声反对什么,以诚皇子与大臣们自然不会那么不识,提出什么反对的意见,都纷纷附和着说好。
只是,在上官临离开之后,那些大臣们,特别是有女儿在宫中为妃的大臣们,心中都不禁开始估量起这来的皇后在上官临心中的份量来。
因为与上官临在一起待的时日久了,他们都是知晓上官临的酒量的,今晚上官临虽然饮得不少,但是,却也还不能使上官临醉倒。
但是,几乎整个晚上,大臣们都能现上官临有些心神不定,而使上官临心神不宁的罪魁祸,不消说,自然就是那任的皇后了。
而上官临与张福全一起,步出宴席厅之后,越临近秋凤宫,上官临的心则越剧烈跳动得厉害。在快抵达东厢房之时,他伸手挥退了张福全,自己独自一人往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