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王老子一跺脚,叫道:“陈胜,你坑得老子好惨!”
事到临头,已经由不得他抽身了。当即奋发神威,矮身斜刺穿出,迎上王诚和桑三娘。陈胜放声大笑,喝道:“大丈夫生于世间,行事只求痛快。杨莲亭这种小人,一无是处,只懂得以权势压人。早一刻杀了,早一刻痛快。向右使,你不须着怒。今日陈某就还你一个日月光明,朗朗青天!”
说话之间,武者早已经腾空跃出一大步,恰好挡在那秦伟邦身前,铁线拳“开弓射雕”
,迎面硬打直上。铁拳排空,赫然带了风雷之音,威势委实非同小可。秦伟邦心下骇然,暗道却是从哪里忽然钻出来了这样一名高手?更不敢怠慢,打醒精神,施展生平绝技应对陈胜攻势。
双方胜负未分,殿外不知道什么地方,骤然“铛铛铛铛铛~~”
响起了连串急切铜锣敲击声。这是日月教的紧急信号,来通知黑木崖上下内外的所有教众,有敌人侵入崖上,要他们速速前往支援。至于敌人方位何在,铜锣声里自有暗号说明,非是日月教中人,便绝对听不明白。
霎时间,这锣声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让原本沉睡之中的黑木崖彻底苏醒了过来。原本值守在各处殿堂内的日月教武士,各持刀枪,纷纷应声冲出。然后再汇聚成一股钢铁洪流,目标直指偏殿。
陈胜无心和这群喽啰纠缠,他陡然断声震喝,提起《神足经》内力,瞬间将之催运至巅峰极限,左拳右掌,一搥一拍同时攻上。这当世至高无上的佛门降魔神功展开,秦伟邦立刻只觉劲风扑面,竟是刮面如刀,胸口窒闷,呼吸为艰。他骇然剧震,奋尽全力,举掌挡格。
弹指间四掌交触,神足经雄浑霸道的内力登时就似钱塘怒潮,浩浩荡荡长驱直入,摧筋断脉,绞肉碎骨,直是威不可挡!秦伟邦不由自主嘶声痛叫。双管衣袖同时爆碎,暴露出两条赤裸臂膀。臂上肌肉骨骼全被强行扭绞,赫然活像被拧紧的毛巾一般。
下个刹那,肌肉骨骼再也承受不住如此摧残,“啪嚓~”
爆破碎裂,双臂全废。不等这魔教长老退后,武者收臂握拳,蹬地踏步呈弓箭势,“日字冲拳”
短程发劲,正中秦伟邦心坎要害。那具高大身躯晃了两晃,当场向后就倒。日月教十大长老,至此只剩八人。
向问天是光明右使,武功之高,在教内仅次于任我行和东方不败。和他交手,几乎就是世上最凶险之事。王诚与桑三娘虽然硬着头皮以二对一,心中仍旧毫无把握。栗栗危惧之余,两人也未必没有一份对秦伟邦居然有幸捡上软柿子来捏的羡慕。然而不过弹指刹那,秦伟邦竟然已经丧生。对于如此结果,王诚和桑三娘简直连做梦也未曾想到过,酣战之余眼角余光一瞥,登时皆是面上失色。
高手过招,岂容得下他们疏忽走神?电光石火之间,向问天嘿声冷笑,手腕一翻。蛇索软鞭破锋飞出,不偏不倚,恰好缠上王诚颈项,收紧了用力一扯。“咔嚓~”
怪声响过,王诚当场被硬生生扭断了脖子,连哼都没能哼出半声,已经死于非命。桑三娘面上死色,急不急待地乘机抽身退开,挥手向身后的日月教教众疾言厉色地喝道:“上啊!教主宝训,时刻在心,建功克敌,无事不成。统统都给我上!”
两大长老尚且顷刻间就死于非命,自己上去,那岂非就是白白送人头?霎时间,众教徒一个个面色如土,可是事到临头,又怎容他们畏战退缩?无可奈何之下,众人唯有齐声发喊给自己壮胆,手握刀剑同时冲上。向问天打发了性,纵声长啸,就要冲过去大开杀戒。却又被武者一手拉住。武者喝道:“无谓纠缠。你在前面带路,我们去成德殿。”
向问天没好气地喝道:“你还想去成德殿?狗崽子这么多,不通通都宰了,怎么过得去?”
陈胜一笑,回首道:“小夜,出手吧!”
魔法少女打了个哈欠,随即取出金狮雕像将它投在脚边,懒洋洋道:“李奥纳多,出来吧!”
声犹未落,浓烟冒涌,威风凛凛的黄金雄狮纵声咆哮着,猛然从浓雾中冲出,犹如一道金色闪电般射入人群。平白无故地忽然跑出一只狮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一时之间,这些日月教教众禁不住都傻了眼。
有人惊慌失措地四下走避,有人则认为这可能只是障眼法,鼓起勇气挥刀上前阻挡——却直如螳臂当草,根本不堪一击。
黄金狮子随意一爪子挥过,当即将他整张脸都抓成稀烂。血盘巨口一张一合,登时又多了只无头新鬼。鲜血喷洒,尸体倒地,众教徒才知道这只狮子竟是货真价实。恐慌情绪更随之一发不可收拾。乱上加乱,又岂能再对任何人造成任何威胁了?
夜永星拍手娇声欢笑,叫道:“小苏,把这个姓杨的拽起来,用他做挡箭牌开路。”
随手从私人储物空间里面把一个接一个的燃烧油瓶掏出来,分别发放给陈胜和向问天,开心道:“既然杀了人,当然少不了放火啦。一二三,大家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