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但我需要一个答案。”
两人谜语似得说完,各自恢复平静,何凝脸上挂着职业化的微笑拎着包外出,宴梃则继续看着f1比赛。
等宴梃看完比赛,把工作处理完下班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开着车便回了市中心的家。
车子开到一半手机响起,宴梃不用接已经知道电话那边要说什么,果然才按下接听传来的就是一阵训斥。
是宴重打来的。
“爷爷,我是认真的。”
电话那头的愤怒清晰直白传了过来:“宴梃你要是敢离婚以后就别回来了!我也是认真的!”
“爷爷,感情的事不能勉强。”
“宴大少爷不想做的事谁敢勉强,想结婚就结婚,想离婚就离婚,我这个老头子说话也不管用了。”
宴重话里透着迟暮的疲惫。
宴梃明白他突然提出离婚伤了爷爷的心,放软了语气:“爷爷,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宴梃,这么多年了,你成立工作室、结婚,我以为你已经放下,结果你还是放不下你父亲的事,宴梃,别让老头子白人送黑人。”
宴重哽咽的声音隔着屏幕在车内回荡,宴梃捏紧方向盘,脸色也渐渐沉重起来。
“和这件事无关。”
离婚和他的调查没有多大关系。
“小淙对你的感情我看在眼里,为什么突然离婚,给我一个理由。”
没什么理由,只是两人感情淡了性格也不合适,他向往冒险刺激的生活,而巫以淙只是个普通人,和对方一起生活让他感到厌烦和无。
这话却不能和爷爷讲,宴梃犯了难思考着该如何说。
“感情需要互相理解,互相包容。”
宴重道出自己的经验,半是劝说半是命令:“谁都想求知己也能知彼的爱人,不用张口就有人明白心意,可是哪有这样的呢,你和小淙要多沟通多理解,小淙生车祸你不想着关心照顾却提出离婚,宴梃,我和宴阑是这么教你的?”
提起父亲,宴梃情绪便有低落,宴重也点到即止,“等小淙身体好些,我们一家人在聚一聚。”
宴梃知道宴重话里的意思让他在考虑离婚的事,闷闷地回了一句:“到时候再说。”
“就这么定了,家宴上看不到小淙你也不用回来。”
宴重一锤定音,说完挂断了电话。
宴重会反对他离婚,宴梃有心理准备,看来只能让巫以淙提出来,爷爷才不会生他的气。
不知不觉已经到家,宴梃打开灯,敏锐地察觉到屋子里另一个人的存在,他放轻脚步走到门紧闭的卧室门口,巫以淙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