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一会儿就不那么凉了。”
龙夜看五哥好似不生气,心才回到原位,对着五哥很是谄媚的笑:“五哥,对不起,我们睡着了。”
龙裳的手忍不住去揉头,刚才本来和龙夜撞了一下就挺疼,刚才摔倒时,又是不幸地额头触地,本来已经磕得红肿了,这下是伤上加伤了,一摸之下就是更疼,便哎呦哎呦地叫起来。
龙星斥道:“闭嘴。”
龙夜和龙裳忙闭嘴,噤若寒蝉。
“他们磕了多少?”
龙星问燕文。
“九百六十。”
龙夜抢答。
燕文垂头:“……是。”
龙星冷冷地道:“你们磕得倒快。”
“我们就是磕得太快了,所以才会累晕……嗯,睡着,就睡了一小会儿。”
龙夜小心翼翼地道,心里扑通扑通跳得厉害。
“我们的头都磕肿了,五哥你看。”
龙裳往龙星跟前探头,给他看自己红肿的额头。
“笨,不会轻轻地磕?”
龙星轻斥道:“跪好,没个跪的样子。”
龙夜、龙裳忙尽力跪得笔直,却是腿和膝盖痛得针扎似的,忍不住呲牙咧嘴。
“再磕一百。”
龙星吩咐道:“燕文仔细查着,错了一个,就再磕一百!”
“是。”
燕文忙应。
“是。”
龙夜和龙裳应得垂头丧气,龙夜心道,五哥一定是结业太早,数学不好,一千减去九百六十也会算错……
龙晴早上出府,跃马赶往京城。
今儿是开封府最大的青楼挽香阁新人梳弄的日子,据说这批新人都是官宦人家的小姐,因了父兄获罪而入的官妓,而挽香阁的老板最是有手腕的,自是挑拣得最好的姑娘来。只调教了十余日,便开梳弄之喜,一些登徒浪子,青楼常客便争前恐后地凑起了这个热闹。
挽香阁的梳弄之喜又与别家青楼大为不同,便只在白日里进行,新人也不着粉黛,而是白衫素颜,真真切切地呈现在众人面前,姿色如何是绝对做不了假的,且当场叫价,价高者当即“送入洞房”
,这白日里的梳弄之喜,在一众情场高手看来,更是别有趣味。
龙晴到时,挽香阁的大门四开,门前拥堵等候的客人已被请进了内院,内院之内人声鼎沸,数十张圆桌上已是坐满了客人,丫鬟们端茶倒酒地,来往穿梭。
院子正中已搭起一个丈高的台子,柱子上系着红绸,几名护院身穿红衣短打,立在台子四周。
龙晴颀长的身形,俊逸出尘的容貌,刚一步入庭院,就吸引来不少的目光。
一名鸨儿已经娇笑着迎过来:“好俊的小哥啊,也来咱们挽香阁捧场吗?”
龙晴问道:“今日的姑娘里,可有名叫紫苏、素问的?”
鸨儿眉目一转,笑道:“公子是慕名而来?只是今日咱们要露脸的姑娘可有十几位呢,还请公子耐着性子多等一刻吧。”
龙晴手一杨,足十两的纹银扔到鸨儿手中:“还请速请那两位姑娘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