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太苦笑:“何曾不管了,她却不理!她家二位老爷不吱声,我要闹开了,别人家更笑话了。”
太夫人皱眉道:“九房又怎么了?”
打秋风打的胃口大了?
后街的五奶奶皱着眉头道:“那位又生了一个哥儿,算来是老四。”
“那不是好事儿么?”
五奶奶道:“唉!甚好事?还不知是他们哥俩谁的哩!我们太太倒好心,要替他们二老爷寻们亲事,竟叫她啐了出来,说了许多不好的话,长辈面前,我不敢学。”
看着在座诸位一脸茫然,只得道:“老祖宗有所不知,她不许小叔子娶亲,是想独占着。哥俩都她一个人占着。前日她小叔子与卖豆花儿的寡妇说了两句话,她便砸了人家的摊子。醋劲比天还大!”
林贞手一抖,茶碗掉在地上一声脆响!女权先锋啊!牛人!膜拜!
众人皆不曾听过如此荒诞之事,一时都呆了。见林贞掉了茶碗,太夫人缓过神来,对亲戚笑道:“这是老四媳妇,年纪小,惊着了。你们别见怪。”
二太太立刻道:“你三妹妹前儿绣的花样子不好,你去瞧瞧。这里有我陪你五嫂呢。”
又扭头对后街上的五奶奶道,“她针线好,叫她带着姐妹们学针线。”
林贞忙对五奶奶福了一福:“五嫂见谅,我去后头瞧瞧。”
说完溜了。其实她更想听后续的,怎么就这么绷不住叫人发现了呢!呕血!
后街的五奶奶目的并不在林贞,客套两句不提。
小孩子走了,大人继续聊着。大奶奶叹道:“叫人发现要游街问斩,少不得管上一管了。”
大太太肠子搅做一团,那泼皮,你若管来,必要敲诈一番。少说七八十两银子没了,这季丫头的衣裳还没做呢!
林贞退下来,小姐们早回屋了。与四喜对望一眼,都看到对方眼中的兴致。忙回房指使丫头们去打听。林家已是奇葩,却从不曾听过这样的故事,原也少见。不到晚饭,就打听出来了。双福唾沫横飞的道:“姐姐不知道,那位大太太,辈分高,年纪却小。据说长的略有大老爷的七姨娘的品格儿。”
四喜问:“大老爷的七姨娘是谁?”
双福一翻白眼:“我怎么知道,横竖大老爷院里就没有丑的。唉,你别打岔。据说很有股风流态势。”
杨妈妈问:“可是孟二老爷的九姨娘那样儿?”
林贞对夫家的姨娘无语。
双福点头道:“应该吧。总之聘了来,也能干,家里样样收拾的利落。把丈夫捏的死死的,还把小叔子拢住了。隔房还有几位替她家买米面盐柴的!她小叔子没娶亲,无人同她闹。其余几房常吵做一团。后街的五爷……咳……五奶奶来告状了。”
林贞道:“所以她不许小叔子娶亲?”
“是了!”
四喜道,“这个我知道。不许他娶亲,却不另他绝后。她家的三哥儿抱与小叔子养了。”
双福道:“那原本就是小叔子的儿子吧!”
“谁知道呢!听说是长的像小叔子多些。可他们本就是哥俩,像叔叔也是有的。”
杨妈妈道:“天下奇闻多,这样的事,连我都不曾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