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
林砚虚晃了一下,路景凡连忙扶住她。
“江淮怎么会让你喝酒?”
他皱起了眉,语气硬邦邦的。
“不是酒,是葡萄汁。”
林砚喃喃道,真好,还是等到他了。她紧紧地抓着他的手臂,“师兄,你暂时不要喜欢别人好不好?”
漆黑的眼睛直直地望着他。
小石头不是石头心,她有一颗柔软敏感的心,易碎又坚强,很矛盾。
路景凡将她扶到车上,开了暖气,等车上的温度慢慢地上来。
林砚靠着椅子上,大脑越发地混沌,她想解开大衣的纽扣,可怎么解第一个纽扣就是解不开。
路景凡轻轻叹了一口气,侧过身子,“别动,我来——”
他解开了第一个纽扣,又顺便继续往下解。
他低着头,林砚闻到了淡淡的烟草味。原来,这个味道并不难闻。她慢慢地抬手,指尖停留在他的发顶,硬硬的头发,有些扎手。
路景凡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他刚想回到原先的位置,突然间脸颊有一个温热的触感,像是有电流在窜动。
轻轻的,只有短暂的一下。
嗯,他被人偷亲了。
不,应该是明目张胆地偷亲了。
林砚抿抿嘴角,喃喃低语了句,“又做梦了。”
车内,光影浅浅流转。
路景凡双手握着方向盘,目光直视着远方。
林砚的手机响了,锲而不舍地响着。他从她书包里翻出手机,是周桥打来的电话。“小石头,和哪个小鲜肉出去厮混了啊?今晚不回来了?”
路景凡沉吟道,“是我,路景凡。”
周桥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路师兄,小石头就拜托你了。”
“嗯。我一会儿送她回去。”
“不用不用,我们宿舍暖气坏了,我今晚去别的宿舍住。林砚就拜托你了!那没什么,我就挂了啊。”
周桥气都没喘一下挂了电话。
路景凡看了一眼已经熟睡的某人,轻轻调了调车椅,耳边传来她均匀的呼吸声。
窗外,树影重重。路景凡坐了一会儿,将车开到了另一处。
这里他已经有很就没有来了,以前是他的工作室。后来,他退出服装界,这里也就空了。保洁半个月来一次,所以这里还算干净。
酒店还是算了,大晚上,带着个醉得不省人事的女孩子,他怕警察找上门。
将林砚放到他以前住的房间。她睡得沉,一路上他抱她上楼,都没有反应。一张脸毫无防备地钻进了被子里。
看来以后,不能再让她沾酒了。
路景凡当天晚上在沙发上将就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林砚醒来的时候,吓了一跳,再看到自己身上皱巴巴的毛衣时,她舒了一口气。蹑手蹑脚地出去,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终于找到了睡在沙发上的路景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