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赤着脚,连忙用力的搓搓脸,“师兄——”
她轻轻地叫了一声,没反应。
“路景凡——”
还是没反应。
林砚俯身慢慢靠近他,这会儿可以有机会肆无忌惮地看看他了。鼻梁挺高的,嘴唇有点薄,听说这样的男人薄情,路师兄肯定不是这样的人。
林砚抬手点了点自己的唇角,嗯,昨晚上,她梦到自己耍流、氓了。梦里,路师兄的皮肤感觉挺好的,滑滑的,像豆腐。
她四下看看,终于亲了下去。他的唇凉凉的,有些干燥,而她紧张地牙齿都打颤。
“睡美人——”
路景凡其实早就醒了,林砚一出现在他周围他就醒了。只是他没有想到林砚会这样?他假装要醒来,动了动身子。
只听林砚快速地跑走了,耳边留下那一阵咚咚声响。
他起身坐起来,眸色沉越发的深不可测,他双手紧握,面色凝重。小石头呀小石头,你真的给我出了一道难题。过了好久走到门口,敲了敲门,“林砚,起床。”
林砚已经在床上滚了几圈了,她觉得自己是疯了才会做刚刚的事,脸色想的胀的通红。初吻没了。她慢悠悠地走出来,一脸视死如归。“早啊,路师兄。”
“嗯。这里没有梳洗用品。我们先回学校。”
路景凡一脸的坦然。
林砚撇了撇眼角,跟在他的身后,自己为什么看着这么邋遢,而他却还会一副风流倜傥的样子。“师兄,昨晚上我喝醉了。”
路景凡扯了扯嘴角,所以就借酒对他动手动脚了?
林砚抓了抓头,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路景凡去开车,他的手机响起来,他接通了电话,“妈——”
路母:“你昨晚上怎么没回家?”
路景凡:“有点事情。”
路母没有深问,“最近有时间的话多陪陪可可,那孩子我很喜欢。”
路景凡默了一下,“妈,我突然有事了,没时间。”
在路母爆发前,他立马挂断电话,顺便关了手机。
林砚沉默,做了亏心事,现在什么话都不敢说了。
路景凡发动车子,偏偏现在不想她安宁了,“在想什么?”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可能是一晚上滴水未进的关系。冬天的早晨,天灰蒙蒙的。他揉了揉眼睛,心里有一处已经悄然松动了。
林砚微微一笑,眼睛像弯弯的月牙,“师兄,我好像打扰你了。”
她低着头看着大衣上的纽扣,昨晚上是自己脱的大衣吗?她努力回忆着昨晚的情形。
现在才说打扰是不是晚了?
前面是红灯,车子缓缓停下来。
林砚结结巴巴地问道,“师兄,昨晚是你帮我解了纽扣吗?我没别的意思?那好像是我在做梦,可是睡醒了又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