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后,他的心跳个不停。
有瓜州、乐水两地打雷的前车之鉴,五十几人对未知的声音充满了畏惧,不敢再向前一步。
“……闯过去!”
兵卒头子咬牙发狠道。
“闯、闯过去?”
其他人牙齿打颤地重复,“要是前面,也在打雷呢?”
“这是什么东西掉水里去了,不是打雷。”
兵卒头子肯定地分析,又一声“噗咚”
连带着哗啦的水声响起,他眼皮子跳了又跳,握着缰绳的手一紧再紧,声音这么响亮,掉进水里的定然不是什么小东西。
“头,有人来了。”
五十几个兵卒一同向前看去,只见一匹高大剽悍的白马之上,端坐着一个披散了头发,儒雅、风流之人,那人约莫三十五六岁,魁梧高大且又不显得粗笨,虽看不见他的眼睛,但隔着五六十步,也能察觉到他那锐利的目光。
“来者何人?”
兵卒头子厉声问。
“严邈之。”
阿四骑着最俊的白马,挺直了脊背,斯文又漫不经心地轻卷衣袖,听见笛声已经换成了一曲不知名的乡间小调,配合着那笛声,越发做出云淡风轻模样。
“你是严邈之,你的锏呢?”
兵卒头子问。
“呵,对付你们,还要用锏?”
阿四冷笑,慢慢驱马向五十几人走去。
他虽没有兵器,但那五十几人畏惧严邈之之名,又听那“噗咚”
声不绝,猜测着山上定有伏兵,于是步步后退。
“严邈之是金家的……金家人也过来了?”
兵卒头子在心里说道,忽地听后面一人啊地一声大叫,随后便有许多削尖了的树枝投掷过来,后面一人不幸被树枝插在身上,掉下马。
“有埋伏,快走。”
兵卒头子叫道。
阿四并不上前,只喊道:“回去告诉姓袁的,我严邈之来了。”
略等了等,果然又看见许多人头大小的石头从山上投掷下来,等山上没了动静,下面的五十几人队伍也被冲散,七八人倒在地上哀哀叫喊,四五人已经没了气息,有两匹马匍匐在地上,这才纵马上前,向前走,便见又有三人被大网网住,待网中人才砍破网逃出,就有阿大、阿二、阿三几人跳出来,利落地将三人放倒,眼瞅着逃了一半人,阿大待要去追,又被阿二、阿三拉住。
“别去,小前辈吩咐过要放走一半人回去跟姓袁的报信。”
阿大不甘心地握拳,阿四道:“放心,姓袁的还会再叫人来送信。走,先审一审这几个。”
山上又有几个俘虏下来,众人将人马都带回营地,等将来人的手脚绑住后,戚珑雪便来给几人疗伤,剩下的人闹着吃腻了兔子野鸡,便闹着去烤马肉。
阿四认出方才跟他说话的兵卒头子也被抓住了,便特意领着那人走远一些叫金折桂问话。
金折桂先看那人身上有血,便上前去看,口中说道:“你伤得不轻,回头好生歇着吧。”
“哼,别猫哭耗子假慈悲!”
兵卒头子此时头脑有些眩晕,暗想莫非早先他们派出的探子都是金折桂这群人的细作?不然,那些人怎帮着金折桂抓他们?
“那就当我假慈悲吧,只是自己个的身子要紧,等会我们的人给你疗伤的时候,还请你配合一些。不知瓜州城里怎样了?”
金折桂语气平和地仿佛在跟老朋友说话。
“你等着吧,袁将军不日就会叫朱统领带人打回来。”
兵卒头子话音才落,便上便重重地挨了一巴掌。
“阿四,他肋骨怕事断了,别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