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此时只想要惊雷,其他一概不管,虽金折桂此时骄纵一些,但又不是要他背,于是十分和蔼可亲地说:“小孩子家家,娇生惯养的,有点小脾气也是应该的。”
眼睛一睃,立时令袁将军去找硝石、硫磺等物。
“小王八,快来背我。”
金折桂冲玉破禅招手。
玉破禅呆呆地不敢置信地看向宁王,随后认命地走过来,矮□子。
金折桂趴在玉破禅背上,立时去撕扯他的耳朵,“说,你怎么做的臭豆腐,亏得只有条狗尝了。”
萧综脸上青筋暴起,咬牙忍了,心道就看惊雷炼制不出来,金折桂怎么收场。
玉破禅忍辱负重地痛呼连连,任凭金折桂撕扯他耳朵、头发,只是不时地求宁王“王爷,小的该说的都说了,求王爷饶命……”
“闭嘴,别打搅王爷歇息。”
萧综狗仗人势地骂了一声,嘴里仿佛还有臭豆腐的味道,方才还想看玉破禅跟金折桂斗,此时连玉破禅都恨上了。
阿大无奈地看着金折桂折腾玉破禅,不时地搀扶一下脚步不稳的玉破禅,隔三差五地对金折桂说:“小前辈,阿大来背你吧。”
趁着萧综、宁王没瞧见,偷偷看了玉破禅一眼,想要问他怎么会来,又忍住了。
“王爷,材料、丹炉都准备好了。”
袁珏龙亲自过来说。
“走。”
宁王先一步走出来,看了眼金折桂,金折桂扯着玉破禅的耳朵,催促他:“快,快跟上。”
玉破禅认命地快步跟上宁王,待出来了,就见几匹快马已经套好鞍马缰绳,忙将金折桂抖下来,故意战战兢兢地问:“小的也骑马?”
袁珏龙向后面的马指一指,“你骑那匹。”
然后将金折桂捞起来,看阿大要来抢,就唾了一口,“不识时务!”
抱着金折桂翻身上马,因实在不喜金折桂,便有意牵着缰绳叫坐骑蹦蹦跳跳颠簸金折桂。
金折桂趴在马背上,看出袁珏龙的意图,便用力地拿拐棍抽向马头,骏马一声嘶鸣,前蹄扬起,险些将袁珏龙甩下马。
袁珏龙费力地稳住坐骑,不敢再使坏。
金折桂趴在马背上,扭头看阿大、玉破禅再后面跟着,又眯着眼看向路边,只见几把火把插在街上墙头上,墙头下,一群没有营帐的官兵麻木地蹲着,忽地听到一声活泼的“梁大叔”
,认出是蒙战的声音,就想蒙战、梁松他们都来了?莫非是来救她?
等在道观外停下,金折桂下了马,脚软走不动路,歇了好久,才走进道观,瞧见道观内外都是宁王的人,里面的道士早不知所踪。
炼丹房里偌大的丹炉孤零零地立着,下面被烟熏黑了不少,靠墙壁的条案上还摆着香炉,供着太上老君。
金折桂进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拜了一拜。
“材料在这边,每样要放多少?”
宁王因更信金折桂的,便叫她来放。
“称呢?”
金折桂见只有东西——且多数东西看样子就知道是在这道观炼丹房里搜刮来的,“又不是做馒头,这样精细的东西,叫我用手抓呀?”
宁王吐出一个称字,便有人递上小称。
金折桂装模作样地每样都称一些,宁王暗暗令人将她称出来的数量记下。
最后混淆出一堆粉末,宁王叫人将东西放进炼丹炉,将丹炉紧紧地关上,又依着金折桂的话,将上面透气的孔堵上,便叫人用木炭、大米试着一起去烧。
“王爷,咱们先出去等吧。”
萧综唯恐丹炉立时炸开,诚惶诚恐地不敢靠近一步。
“叫人用大火烧着。折桂去道观里歇着。”
宁王见金折桂打呵欠,便很是体贴地说。
金折桂捂着嘴打哈欠,点头后,又指着玉破禅:“我睡觉的时候你给我赶蚊子。”
“……小前辈,现在没蚊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