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住我手腕,把我手臂按住,跟我十指交织,吻住了我的唇。
灼热的液体在身体里爆发开来,我迷迷糊糊地跟着他高潮了一次,感觉有更多黏腻的液体里从身体里溢了出来,沿着臀部流到床单上,我一直意识迷乱地跟他道歉,让他不要怪我弄脏了床单。
纪容辅像难以魇足的野兽,我累到几乎要睡过去,他却叫着我小名,不断亲吻我,我迷迷糊糊被他抱起来,按在衣帽间的镜子上又做了一次,被逼着观看他怎么进入我,我腿软得根本站不稳,白浊的液体顺着大腿一直往下流,整个人被玩得一塌糊涂。
因为最后我一直哭闹着叫救命,他直接绑住我的手,一边逼问着我为什么要不辞而别,一边进入我身体,我完全忘记自己错在哪里,乱七八糟招供了一番,哭到脱水,最后乖乖让他射在我身体里才作罢。
梦里也睡不安稳,腰酸得不行,梦见自己掉进无底洞,一直往下坠往下坠,梦见自己被锁链绑住,怎么样也挣不脱。
醒来时已经是深夜。
我印象中最累的事就是六年前摇滚音乐节我去给人当吉他手,连混三个乐队,跨度八个小时,手都快脱臼,最开始跳着弹,然后坐着弹,后面恨不能躺着弹。回来时感觉像被卡车碾过,休息了两三天才好。
我现在的感觉,就跟连着参加三个音乐节差不多。
我压根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转个头大概用了两分钟,身边纪容辅倒是反应灵敏,放下手里文件对着我笑:“醒了?”
动物世界里面,豹子老虎吃饱了,差不多也是他这个表情。
“感觉好点了吗?”
他扶我起来喝水,我这才觉得肌肉酸痛,像有人打开我身体,往里面倒了一杯柠檬汁,现在全部沿着骨头缝弥漫开来,浑身没有一块肌肉不带着这种酸痛感。
我喝了一口水,这才回到人间,想骂他,一开腔才发现自己嗓子哑了,好歹也是个有点作为的小歌手,要是因为这个毁了嗓,说出去真的没脸见人。
“慢点喝。”
纪容辅又恢复那副优雅淡定样子,可惜我并不买账,虽然哑了嗓子,还是一口咬在了他手腕上,他无奈地看着我,反正我现在力气也不大,他躲都不躲。
“嗓子还好吗?”
他一面任由我咬着,一面摸摸我头发:“我听你说梦话都是哑的。”
我恨不能在他手上咬出一篇五千字的脏话作文,可惜牙根先酸了,只能悻悻地瞪他一眼,这才收了神通。
“让医生来看看吧。”
纪容辅的私人医生姓张,和我点头之交,我丢不起这个人,瞪他一眼,否决他提议。
我身上和床上的罪证都被弄干净了,换了床单睡衣,纪容辅自己也穿着浴袍,他的书房布置我很喜欢,我第一次知道书房有那么多花样,有梯子,有书名索引,还有个英式的小推车,用来推着书去卧室或者客厅看的,现在这个小推车就在床边,摆了一堆文件,跟批奏折差不多。
我想坐起来,但是力不从心,纪容辅连忙按住我:“别动,你现在是超负荷运动之后,肌肉里很多乳酸。”
按这理论,纪容辅现在应该变成一杯人形酸奶了。
我努力了一番,还是没什么进展,干脆懒洋洋躺着,任由纪容辅给我按摩,活动身体,纪容辅属于那种没伺候过人但是很聪明所以有天赋的,我不能说话,光用眼神他就能掌握力度了。
我对纪容辅这混蛋真是没什么办法,酸疼的时候有点后悔,等他亲吻着我眼睑,哄我再睡一会儿的时候,我又觉得没什么大不了了。乘兴而来,兴尽而归,怎么着也不该后悔。
第41章失眠
我以前还以为我在纪容辅身边就不会失眠,事实证明,我还是太年轻了点。
爽的时候固然是爽的,但爽完之后这滋味却有点不好受,房间里暗得很,纪容辅又去倒了杯水来,我哑着声音问他:“几点了。”
“凌晨四点。”
他放下杯子,在床边坐下来,伸手摸我头发,眼睛在黑暗中带着笑。
“我想吸烟。”
我又开始哑着嗓子作死。
纪容辅没说话,出去了一会儿,又回到床上,手指间有火光一闪一闪,我还以为他真准备给烟给我吸,结果他把烟灰缸往床边一放,自己靠在床头吸了起来。
他在暗处视力仍然好得很,发现我在悄悄瞪他,笑着摸我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