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容辅!”
我开心地叫他名字:“我今晚不回去了!”
“嗯?”
他的声音微妙地扬起来,我听见旁边周瑾的声音,和被纪容辅阻止之后全部安静下来。
“不是,我不是离家出走!”
我情绪热烈地跟他解释:“我要去干一件事,一件大事,总之,你在家里安心等我回家就好了。记得把元旦那天晚上空出来,把电视调到sv台!”
那边安静了一会儿。
然后纪容辅问我:“你身上穿的什么衣服?”
“大衣,怎么了?”
“让徐姨给你带上羽绒服,现在南方很冷。”
看来他是真不知道我跟林采薇打过照面的事。
“我知道的,我会自己收拾行李的!”
“还有,”
纪容辅的声音带着点危险的意味:“回来的时候就不用穿那么结实了。”
“为什么?”
我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妙。
“因为你不经我同意就在外面待上三四天……”
我几乎可以想象到他在那边挑眉毛的样子:“我很不开心。”
我耳朵发烫,连忙挂掉电话:“知道了知道了,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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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刚发给简柯的那条信息,是我想要在sv台的跨年晚会上有一个节目,并非威胁,无论他答不答应,我都已经让周瑾放过sv台的审核了。
如果我的才华不足以让简柯放弃驯服我的念头,来当我的制作人的话。至少能让他答应这个。
我想要的没那么多了。
我只要写我的歌,唱我的歌,红不红,能不能出专辑,交给命运来决定。我与命运抗争二十七年,无一胜绩,但至少最后收获纪容辅,可见我并非毫无一点幸运。我不信我用一生去做一件事,最后竟然会做不成。
林采芩说我会因为固执己见,最终一事无成,渐渐变成自己也不认识的样子,最终和纪容辅分道扬镳。
但是如果我从现在开始不再固执己见,而按别人的方式去生活,那我现在就已经是自己不认识的样子了。
苏迎走到今天,比我温和,比我善良,最后仍然同那个会弹吉他的少年走散了。命运从来不是人力可以改变的,林采芩今日和我高谈阔论,谈她的经历,但她年轻时,又何尝会想到世界会变成今天的样子。
顺应本心,至少日后不会后悔。
何况我并非任人宰割的鱼肉。就算我现在不能唱,我还能写,还能弹。何况我还有着惊人的天赋,我能写出任何一首自己想写的歌,唱出任何一段挚爱的音符,我的成功与失败,不由市场来定论,不由简柯来定论,也不由她林采芩来定论。
我的一生,只能由我自己来定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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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拿起手机,给纪容泽打了个电话。
他一接起来,我就告诉他:“纪容泽,不要听从他们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