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马脸凶相的中年男人呵斥“你这是想让瘟疫一事传出去,毁了大人好事不成?”
“小人不敢。”
先前那人面带惊恐。
赵诘不耐烦撂下茶杯“够了,你们俩有那个时间嚷嚷,不如想想怎么应对。”
“冯越打算在南巷设粥棚,你们赶些流民过去,记得让他们管好嘴。”
后宫赵贵妃正当宠,又是他亲侄女,皇上对贵妃之子六皇子也颇为看重。
赵诘以为洛云乾那个病秧子靠着救驾之恩当上太子,等他死后,成为储君的保不齐是他赵家血脉。
因此哪怕是四皇子和丞相亲临,他在背后也直呼其名,不甚尊敬。
***
另一头,冯越与洛时安议事结束后天色已晚。
洛时安不知中了哪门子的邪,非要拉着他下棋,一边对弈一边商谈。
几句话能解决的事,愣是拖了他近两个时辰。
郡守府的人不知两人关系,给他们安排在不同的房间。
他走到若华门前,屋里已然熄灯漆黑一片。
放在门上的手犹豫顿住,冯越怕扰了夫人安眠。
熟料尚未使力,门却自动了,想是妻子特意为他留了门。
这样的认知让他清凌凌的眼里涟漪晃荡。
他家夫人,对他总是不设防的。
走到窗前,凝视已熟睡的美人,他俯身亲了亲仍有些红肿的唇。
那是他的杰作。
若在以前,克己如他断做不出如此偷香窃玉之事。
他褪下外袍,侧躺在床边。
感受到熟悉气息的若华挤进他怀里,小手搭在他精瘦劲腰上,嘴里哼唧一声“夫君~”
“嗯,夫人。”
知她未苏醒,他也忍不住回应她。
将投怀送抱的娇娇儿搂得更紧。
他的小妻子,梦中念的都是他。
心下被什么胀满。
怀中他以为熟睡的若华眼睫轻颤了颤,唇边弧度升又回落。
夜半,嘟囔着热的她将人推开,翻滚到床里,青丝凌乱铺陈在脸颊和枕上。
冯越将她面上的丝拨开,指腹摩挲了下她绯红的肌肤,低沉的气音里含着宠溺“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