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夙夜立刻把她在西山寺上的遭遇联系在了一起:“我知道了,你放心吧!”
“嗯?”
靳如的头动了一下,呼出的气息喷在了他的后颈上。
王夙夜的身体一紧,把她放开,看着她清澈水亮的眼睛,她没有之前害羞的样子,也直视着他,眼睛里似乎还含着其他的情绪,是……心疼?难不成这次陈秀禾又说了什么?
靳如明显感觉到他身上的戾气一瞬间大盛,疑惑的问:“怎么了?”
王夙夜没有回答,道:“换一下衣服,晚上大家要一起用膳。”
今年王夙夜没有打那么多的猎物,拔得头筹的依旧是唐国公,熙和帝奖励了他不少宝贝。
夜幕到临,庭院里挂上了宫灯,中间还有耕火烤着一头野猪,是昨天设下的陷阱所抓到的。男子与内眷分开入席,待大家坐定后,熙和帝看着安然无恙的王夙夜,既反感又畏惧,没想到萧剑泽居然这般没用,一点都伤不到王夙夜,这可怎么办?已经打草惊蛇了,王夙夜会怎么做?
萧剑泽感受到熙和帝投来的鄙夷目光,却无心在意,只想着高添那里怎么了,王夙夜难不成拿捏到了高添吗?
“今次依旧是唐国公最为骁勇,一点也不输当年老国公的风采。”
熙和帝称赞道。
老唐国公以前执掌神策军,唐国公更是从小经受铁血般的训练,顺利接掌了神策军,只是在当年的那场□□中,他不慎被邓海岩陷害,丢了神策军统领一职,之后便一直闲居在家中。
“陛下谬赞了,臣哪及得上先父的半点风采?只求着不丢他老人家的脸就万分庆幸了。”
唐国公谦笑道。
熙和帝又夸了他几句,转向王夙夜道:“王将军这次较之去年,有些逊色啊!”
王夙夜回道:“今年臣等着一只猎物自投罗网,不过抓到后,又觉得索然无味,便放了。”
熙和帝知道他的暗意,面色微变,但还是笑道:“山间猛兽狡猾,王将军这么自信,小心以后被其所伤。”
王夙夜淡淡一笑:“并不是所有的猎物都需谨慎对之,难不成还要忌惮一只田鼠吗?”
大家都听出来君臣之间的较量,却不知发生了什么,微感疑惑。
萧剑泽听到王夙夜把他比作田鼠,再加上上午的那番对话,恼的差点当场骂他。
熙和帝面色难看,这可不是连他都骂上了,眼睛一转看到了齐国公的世子周础,便笑道:“世子新婚,与太太相处的如何?”
周础被点名,立刻正襟危坐,回道:“好,很好啊!呵呵~谢陛下关心。”
熙和帝眼中闪过冷笑:“听闻去年陆氏赢得了七彩琉璃日月杯中的月杯,不知世子可曾见过?另一只在王将军手里,这本是一对杯子,却不能合二为一,实在可惜。”
“……”
周础笑呵呵的嘴顿住,深深地理解了为什么自家老爹宁愿亲近太监,都对皇帝敬而远之了,“内子时常感谢皇后娘娘赏赐的宝物,月杯雕刻的鬼斧神工,繁复精致,实在难得。”
对于王夙夜的绝口不提。
但王夙夜却说:“世子大婚时,王某送的礼世子没看吗?日杯就在里面,特地祝世子与太太百年好合。”
周础愣了一下,眼睛微微睁大,他还真不知道,此刻只能睁眼说瞎话:“看到了,只是将军送的礼太过贵重,下官仔细珍藏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