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夙夜道。
靳如执白棋先行,对于围棋的要领她只懂最浅显的,那就是金边银角草肚皮,她犹豫着下了第一步。
片刻,王夙夜觉得自己下不下去了,靳如说自己下的不好实在是说高了的,明明就是——差,仅限于知道规则而已,他只得下一步让三步。
靳如五连败,捏着白玉棋子的手在棋盘上僵了僵,输得太惨了,狡辩了一句:“外面那么吵打扰到我了。”
楼底下已经热闹了起来,身着短打的划手都已经坐在了船上准备着。
王夙夜瞟了下面一眼,从善如流了:“嗯,我觉得也是。”
他这么一说,靳如的脸红了,王夙夜笑了一下,道:“要不要下注?赌赌哪艘龙舟会赢?”
靳如往下看去,看到不远处有许多人围着在下注:“你决定吧!”
“不如,你我赌一把。”
王夙夜提议。
“嗯?”
靳如惊讶的回头,“为什么?”
“添点乐趣罢了,”
王夙夜淡淡的看着她,“你我不管谁输了,都可以向对方要一件东西。”
听起来很有诱惑,但是,靳如水亮亮的眼睛变得迷惘缥缈,一时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可是,我没有什么想要的。”
王夙夜就沉默了,是的,从那次闹别扭他就发现,若用一个词来形容自己的夫人,那就是——无欲,没有特别喜爱的东西,金银珠宝吃食?对她来说能吃能用就行了。
靳如疑惑的问:“难道将军有想给我的东西?”
王夙夜更是不想说话。
小眉黄槿也被靳如的耿直打败了,没有喜好真是一件恐怖的事。
雅间里就安静如鸡了,靳如看着被她耿的沉默的三个人,补救似得说:“我不知道他们的实力怎么样,你在京城肯定了解的清楚,怎么赌?这不公平。”
王夙夜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瞥的她心虚:“你不是说你没有想要的吗?”
靳如摸摸鼻子道:“先记着,以后说不定会用上的。”
王夙夜想对着她冷笑了,但最后只是扯了扯嘴角对黄槿说:“去楼下,拿一份往年各船只的胜负总结和意见。”
等黄槿拿上来后,靳如被满纸分析的字弄的眼花,看到最后,思贤楼建议的是齐国公府的龙舟,其次是杏山侯府的船,至于去年赢的平陆侯则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结果,简直是个大冷门,所以今年赢的几率不大。
“我押杏山侯。”
她说。
“为什么?”
王夙夜问,还以为她会选齐国公府,“齐国公已经连续赢了三年了,杏山侯上次赢是在四年前了。”
“因为杏山侯的爵位名好听。”
靳如说,她不想赢。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