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对治疗一事抵触,不愿让他有劝诫他的理由。
“上次我跟你说的事情,有没有考虑?”
陈遇安不拿乔,切入正题,不管他愿不愿意听,一次性说完,“这几天我有和易教授联系,新的治疗方式比以往都更温和,时间拉长,只要你愿意,我们随时可以开始,生意场上的事情完全不会耽误,频率每周一至两次,不用出国,与易教授视频联系就行。”
面上始终淡然。
耐心听陈遇安说完,顾长挚这才歪了歪嘴,不屑的翘起二郎腿,拽了身后灌木的一根枝桠,讽笑道,“那糟老头是把我当小白鼠?嗤,他估计就想在进棺材之前了了这桩污点,可我凭什么配合他?不治!”
“啪”
得一下,松开枝桠,树叶因为反弹的动作哗啦啦掉下几片嫩叶。
顾长挚站起身,双手懒散的插在西裤口袋,嘴角还挂着讥诮的笑容,转身就欲走。
“当真不治?”
陈遇安连忙随之站起来,望着他走远的背影,“是不是我怎么跟你说,你都反对?”
前行的脚步原地顿了下,继而毫不停留的绕过花卉桌台,顾长挚不甚在意的“唔”
了声,转角进室内。
意料中的结果。
陈遇安摇头,仰目看了眼吊在树上的南瓜玩偶,他伸手轻轻碰了碰,玩偶霎时左右摇晃起来……
不过——
他愿还是不愿。
麦穗儿都是要见的!
次日中午。
陈遇安率先早早到了订好的西餐厅。
二人相约时间是正午十二点半,他心里记挂着顾长挚的事,提前了半小时过来等候。
腕表上的分针秒针滴滴答答的走,十二点半差三十秒时,服务生领着麦穗儿走来。
他微笑着望向一身简单穿着的女人,年纪是不大,足二十五,可模样却比实际年龄看着小很多,与正在上学的小女孩没什么两样,唯一不同的是气质偏清冷,一双眼睛淡然疏离,仿佛不愿浪费时间多停留在任何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