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重往上首方向瞥了一眼,就见那正在君上怀里撒娇卖痴的骊姬抬眼看了过来,瞧见穿了一身寺人服装的五公主就拍了拍君上的肩膀,往这里指了指,君上遂即往这里看来。
底下那些察言观色的忙也顺着君上的目光看过来,像是多米诺骨牌效应,在座所有人都停止了饮酒享乐,目光一起聚焦在吕娇这里。
公子重察觉了,却没有提醒五公主,他把手放在吕娇的腰肢上,不轻不重的揉捏,闹得吕娇紧张的绷紧了腰肉,小脸控制不住的烫红。
五公主见了她那副娇羞模样,气焰顿时升腾起来,可她也是从小被教养长大的贵族之女,定然不会公然掀桌撒泼,只能皮笑肉不笑的发难,“我听闻齐姜喜好奴隶。正好,我这里有不少长相美貌的男奴,都送给你如何?”
“我也听闻了。”
骊姬笑倒在君上怀里,“我这里也有不少美貌的男奴,齐姜若喜欢,我都送给你。”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难道五公主,君夫人都喜欢丑陋的奴隶?这可不好办啊,我从出生到现在还没见过丑人呢,父亲疼我,送给我伺候我的奴隶都是美的。”
骊姬一怔,从君上怀里坐直身子,扯着嘴皮子抖了抖。
“在我身边的奴隶也都是美的,可奴隶再美也是奴隶,我也只把他们当成奴隶,我不如齐姜,整日和美奴厮混在一起竟生出了和一个奴隶私奔的心思,齐姜当真是贵族吗?你做出那样的丑事,你不配做我二兄的夫人。”
原来竟是为了给公子重出气的。
的确,未婚妻做出那样的事情来,最没面子的是公子重,现在他的妹妹来给他出气也是应该。
可现在是在两国的宴会上,她不能让自己的名声坏到天下人皆知。
想办法,快点想办法反驳回去。可是她能怎样反驳呢,事实胜于雄辩。这一刻她像是被狂风暴雨打击过的小雏菊似的,蔫头耷脑,萎靡不振。
就在这时腰上的大手将她拱起的腰肢往前重重一推,她蓦地挺直腰板,转眼瞪他,他扬唇带笑,竟是一副鼓励之态。
不知怎的,她一下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自信爆仓,双眼里看不见别人,那里面映照出的只有公子重这个坐在她背后,暗中给她撑腰的男人。
“五公主错了,我没有跟一个奴隶私奔,我是在州闾之会上跟一个游侠私奔,我遵从自己的内心,跟那个征服了我眼睛的男人走,可是我不知道我的夫主不仅能征服我的眼睛,他还征服了我的心。我听闻,在交,配的季节,都是两头雄兽争夺一头雌兽,雌兽只甘心臣服在最强壮的雄兽的身下,那么,公子重,你难道以为自己还比不过一个无权无势的游侠吗?你没有征服我的雄心吗?你难道不能使得我这一生只愿意雌伏在你身下吗?”
公子重慢慢坐直身躯,双目精亮的盯着吕娇,仿佛要就地撕扯开她的衣服,一逞雄风。
她的言论成功挑起了在座男人们的争强好胜之心,每个人看她的目光都带着赤,裸的征服之欲。
“你、你放荡。女子应该从一而终。”
五公主气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