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内,巍峨壮丽的宫殿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在月色下一片的昏暝,他熟门熟路的返回自己的宫殿,步上石阶,开启大门,随手褪去满是酒味儿的红衣,那殿里匆忙忙奔来一个女人,双手里展开一件崭新的红衣将他如玉的身躯包裹住,弯腰捡起地上的脏衣,一嗅,立即愤恨的道:“那公子重太狂妄自大了,他竟、竟敢轻慢于你。”
这女子小心的扫过优施全身,低声问:“他们可有伤害到你的别处?”
“怎么不在君上身边伺候?”
他推开她,走去床榻上半歪着,拿眼睛询问。
“让我哄睡了。君上老了,没那个力气。”
这女子斜起嘴角露出一丝轻蔑,转而看向优施便关心的问道:“如何?”
“三公子,世子申定力最薄弱,公子夷次之,公子重……”
他微拧眉头,“似不喜男色。骊姬,三公子情深义厚,不可挑拨。为今之计,只能另想他法。”
原来,这女子竟是君上最宠的夫人骊姬。
骊姬偎到优施怀里,痴迷的摸着他的脸道:“奚、骏弱小,三公子正值壮年,食客满门,我母子三人定然不能与之硬敌,唯有智取,施,你说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他勾起骊姬的下巴,轻吻她的唇,莞尔一笑,灿若春花,“何必问我,你心中不是已经有了主意吗?”
骊姬咯咯一阵欢笑,整个人缠到优施身上,摸着他的胸膛一边挑逗一边道:“君上宠我,恨不得把所有最好的东西都给我们母子,上一次君上便告诉我有意传位于我的儿子奚,可我拒绝了。”
“哦?为何?”
骊姬小拳头捶他一记,“世子申早立,拥戴他的人多矣,若无故生变,群臣定然不服,不服便会劝阻。而公子重、公子夷又与申友爱,三公子拧在一起如麻绳,君上说与群臣改立奚若不行,那我们母子必被三公子所忌,忌而生变,我母子性命忧矣。反而误事。故我泣而推辞,如此这般,这般如此之后,更得君上信任。但我素来为三公子所恨,若有朝一日君上薨,世子申继位,我们母子必然没有好下场,为了将来,我必须小心谨慎,徐徐图之。”
“无缘无故毁谤三公子必然引起君上猜疑。”
优施望着骊姬献策道:“不若以封疆为名,将三公子远远调离君上左右,父子远离,亲情难继,亲情难继而间隙易生,你我又居中行事,方可成功。但此事不可出于你我之口,必须让君上宠臣来劝谏,才能打破三公子的提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