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易川以后白树才回来。提着一块肉兴冲冲的样子。
“怎么了爸爸。”
“这是他们猎到的新的肉。我想你是不是需要。”
自家幼崽喜欢新鲜的事物,白树很注意这一点,采集的时候有新的东西就拿回去给亓官临白看虽然大部分都是没什么用的。
亓官临白接过那块有明显红白相间的肉,白『色』纹路状似大理石花纹一般。要是没猜错的话应该是雪花牛肉!是牛肉!
看幼崽兴奋起来的样子,白树『露』出慈母(?)一般的笑容。
战风那边的事情有了进展,第二天晚上,除了外出狩猎的兽人们所有的族人都被叫到祭祀广场。
战远还没回来。白树一个人带着两个幼崽站在有点拥挤的人群中一同看向高大的祭祀广场的台子。熙熙攘攘中不缺幼崽也不缺老人,距离上一次所有人站在这里还是族长上任的时候。
而现在,他们现任的族长在上面,祭司在上面,狩猎队采集队的各个队长都在上面。
亓官临白站在人群中,一只手被白树握着,他个子不高,前面的雄『性』挡了大半视野。只能看到攒动的人,耳边都是悉悉索索的低语汇成一道屏障,祭祀台上说了什么都听不到。偶尔『露』出的空间能看到族长铁青的脸。
“大家静一静!”
说话的人是战风。他是代表祭司说话,要不是白树告诉他,亓官临白一直都不会知道大伯居然是祭司大人的专属战士。他本以为和父亲一样是一个狩猎队的队长。
战风的话中加入能力,风系异能将他的吼声突破人群低声说话的噪音,传到广场每个人的耳朵中。
原来异能还可以这么用,亓官临白想着,广场已经安静下来。
木草微笑着,他穿了一件长至脚踝的麻布袍。看起来像古罗马时期的衣服。戴了一串不知名兽牙的项链,手上还拿了一根木杖。看起来应该是祭司的正统服装。
祭司的威严大家都不敢挑衅,谁家有个伤残病患不去找祭司?广场更安静了。
“我接到我们部落战士的疑『惑』,认为几年前更换族长的事情不对劲。这件事过于重大,所以今天我们全部落聚集在这里,来探讨这件事情。”
最近的一次就是现在这个族长了。不明真相的人面面相觑不明白祭司这句话到底是为什么。虽然他们现在的生活不如上一任族长不过也没差到哪儿去。
亓官临白单单环视一圈就明白这些人的想法。不过这里没他什么事,他只是个安静的看客虽然他大伯在那个台子上他未婚夫一会儿也会上去。
木草示意易川上去。等祭司台上多了这个年轻的兽人,人们十分惊讶。这是部落最看好的年轻雄『性』兽人,也是稀有的双能力兽人。有脑子灵活的人很快想到易川父亲的遭遇。
易川不喜说话,板着脸,眼神在台下扫了一圈看到自己的心上人就没再往下看。直视对面的人。
“你真的要这样吗?”
族长阴狠地等着易川仿佛要把他看出一个洞来。“如果这件事没解决我还会是族长,到时候不管是你,还是你的小雌『性』都会受到惩罚。”
易川收回视线,厌恶地看了他一眼,再看这个人他感觉眼要瞎。
“我父亲的死,我一直不明白,他是一个很棒的雄『性』为什么会死在野兽蹄下。”
易川向木草点头。木草拿出一个瓶子,不是他们那天所见的玻璃瓶,而是普通的石头做的直筒瓶子。
一颗白润的小蘑菇被倒出来。木草用麻布接住,摊开放在手心。
其他人都不认识这种蘑菇,只有台上的族长面容一紧,咬紧牙关死死盯着那颗小蘑菇。
“族长大人,这是什么你不会不知道吧。”
“我怎么可能知道?我又不参加采集。”
族长勉强道。
易川冲台下点头,一个兽人被远木和易山扶上来。一个断了腿的兽人,依然是那个很狼狈的样子。
有上年纪的兽人认出来,这个早就被宣告死亡的雄『性』此时居然站在祭祀台上。
狼狈的雄『性』很久没接触这么多人,有些局促。断断续续将他告诉易川的又复述一遍。易川的父亲因为什么死的,他们看到了什么,其他几个人是怎么死的一一说出。
本来台下还有些喧闹,渐渐的,人们被震惊。尤其是家中顶梁柱莫名死去的家属们。惊讶地张大嘴,不敢置信地看向台上的族长。谁能想到部落里最受人尊敬的族长会做出这种事。
“这不过是你们的一面之词。谁能知道是不是你们为了诬陷我专门找了人作假?”
“这种蘑菇,是有毒的,不过它有一个缺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