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再多做停留,顾凛转身大步离开了GD俱乐部的基地。
今天晚上自己已经够反常,再留在这里,恐怕连他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
随意回到训练室,今天的训练室有些安静,而大家看到她回来,也都没有说话,随意看到Viper,直接丢了一个眼刀出去,如果今天晚上不是他,顾凛怎么会在众人面前揭开自己的伤疤。
Viper似乎知道随意会对自己生气,他也没其他反应,只是在心里默默补充一句,臭丫头,我这真是好心没好报!
随意名字叫随意,可是她暴走萝莉的昵称却不是随意叫的,尤其是当这姑娘处于愤怒状态时,真的是要暴走的状态。
于是训练室了时不时的就会响起一阵哀嚎,“Lemon啊,都是自己人,要不要这么狠啊!”
“Lemon你这状态恢复的也太好了吧!”
只有随意知道,她不过是通过比赛来为自己内心的烦躁找一条出路吧。
可是依然压不下那颗加速跳动的心啊。
夜色渐沉,不过宁城这座城市热闹的夜生活似乎才刚刚开始。
顾凛开着车子,车窗降了大半,寒冬凛冽的风呼啸着灌进车里,他却没觉得冷。
他也不知道自己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曾经他想要刻意隐藏的伤口,如今就这么摆在了众人面前,似乎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痛苦。
只是她的反应不在他的预期之内,他只是不想从她眼中看到怜悯和厌恶,没想到却看到了她的眼泪。
她的一句话,落在他心底,已经激起了惊涛骇浪,当年的痛苦,连巴子墨喝顾然都不能理解,他们只是知道电竞对他的重要性,知道他不能再用右手,遗憾退役很痛苦,他们却理解不了他的绝望。
没有人能够理解心跳停止的感觉,没有人能理解生命里最热爱的东西被硬生生从自己身体剥离开的痛苦。
可是她懂,随意她全都懂。
顾凛没有去公司,而是直接回了自己的公寓。
在自己办公桌最下面的抽屉里,有满满的一抽屉白色信封,每个信封上都有一个时间标记。
而那些信,时间最早的已经是七年前,他出事前夕,后面的几乎每隔几天就会有一封信,后面相隔的时间越来越长,直到四年前再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