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种,”
庚想了一下,“手上厉害,心不厉害。”
你才是很厉害很厉害的人。
卫希夷拖着庚钻到被窝里,用被子将两人包紧了,慢慢地说:“我挺喜欢他的。”
“也可以喜欢,”
庚决定宽容一点,“别做像他那样的人就好。”
“没想做,嗯,还是喜欢。我要再对他好一点。”
庚又问了一次:“干嘛对我好呢?我不该和你睡一张床上的。”
卫希夷沉默了一下,小声说:“也不是,我就是,也挺喜欢你。”
“我才不讨人喜欢,把我从旗杆上解下来就得了。”
“不知道,”
卫希夷干脆地道,“就是喜欢你,我喜欢听你说话。”
“因为自己喜欢就对别人好,是人心都会觉得对的事情,但是做出来并不对。因为喜欢一个奴隶而对她好,是很危险的。”
卫希夷道:“水低树高,我不会因为喜欢鱼,就把它挂到树上呀。”
“奴隶就是鱼,贵人才是鸟。”
“是人呀,是人啊。”
庚伸出细瘦的胳膊,抱住暖乎乎的小姑娘:“嗯。”
“你脸别蹭到枕头上啦,会蹭到结痂的。”
“呼呼呼。”
“可恶,别学臭阿应啊!”
“呼呼呼。”
虽然经常被说可恶,这次被讲可恶却让干瘦的女孩嘴角一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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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雪还在下,天地间一片雪白。卫希夷醒得很早,觉得身上像被缠了好几条被子,睁开眼才发现是庚手足并用缠在了自己身上。翻了个白眼,卫希夷小心地往外钻。
身上的肢体一个收紧,庚也醒了。
大概从记事以来就没有睡得那么舒服过,庚的脸上一片满足之色,松开手,伸了个懒腰:“天还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