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宋灵兰就跟宋亦仁说:“爸!我要把正父母接到家里来住……头头也要住回来。”
张继儒忍不住抱抱女儿,眼圈有点红。宋亦仁忍不住手动点赞:“这才是我女儿。大事上站得住!”
宋灵兰冷静地答:“我这是要对得起同事的嘱托。我就算不把他当丈夫,同事在前线卖命,我要让他后顾无忧!我现在安排头头去云南接爷爷奶奶。我去安顿好医馆病人,准备关张,还有善道,我要看一下。”
宋亦仁:“呃……你不叫我乖孙回来?他也是正家人呢!”
宋灵兰:“他是我儿子,我做主。医上能不能站得住,就看他这一战!让他留在湖北,必要时候还能支援正。”
宋灵兰手脚麻利地就边打电话边穿鞋出门。张继儒看看女儿的背影,叹气:“说到底,我们一班子人都赶不过正在她心里的位置。”
宋亦仁:“老公是真爱,儿子是意外。”
张继儒:“可是老公也要爱她,才不辜负她的一片心呢!”
宋亦仁:“一个置自己生死于不顾的人,不会坏到哪去!你是多虑。”
武汉医院内人满为患,到处吵吵嚷嚷,每个人都神色仓皇。任正戴着口罩跟一个脚步匆匆的男士挤过病人们往诊室走。罗永昕:“任教授,这个病要是等西医特效药,那是来不及的,看看你们中医有什么法子?”
任正:“针药结合吧!肯定有效。”
任正被罗永昕带到呼吸科病房交给内科主任。内科主任:“哎呀!您就是大名鼎鼎的任教授吧!我读过你的书!而且我们老罗一直跟我讲你传奇的故事!谢谢你在我们这么艰难的时候还逆行过来!”
任正笑着摆手:“过誉!这边情况如何?”
内科主任:“很不好。我们用了阿奇霉素、拜复乐,一些祛痰的药,包括中成药都上了,现在看来好像甘草酸二胺有点效果?也不确定。”
任正摸病人的脉后给病人扎针,病人甲:“哎呀!我胸口的大石头一下就搬开了!”
罗永昕忍不住笑:“你这么夸张,难道是中戏毕业的?”
病人甲:“真的舒服好多哦!”
罗永昕忍不住摇头笑。
内科主任:“这个中医,我的确是搞不懂,我们西医这边还没有最终确定是什么病毒,结构什么样,你们就开始治了,关键是你一下针病人就说有效,这难道是心理安慰剂?”
任正:“你们研究的是人生的病,我们研究的是生病的人。病毒就好比是种子,它芽要土壤,要水分,要温度。我不管它是什么种子,我只要把种子需要的环境给破坏掉,种子就不了芽了。”
内科主任恍然:“你是说,这个病毒生存的环境,就是人对吗?”
任正:“是的。寒而温之,热而冷之,无问其病,以平为期。病人虽然在病中,不适感少,扛过最困难的时候,自体免疫起了,就自然而然恢复了。”
内科主任:“哎呀!教授,太好了!我这里有一事相求!我这边已经收不了人了,社区不停往我这边送,你看我们门诊大厅,不到三百平方米,几千号人,没病都会传上病。我看你扎针一会儿一个一会儿一个,快得很,你能不能帮我们兼顾一下社区以减轻我们这边的压力?要是您同意,我就介绍您过去!”
任正:“可以!”
医馆已经空空如也。药柜边,赵力权正在忙着把摊在台子上的纸里填秤盘上的药。祝霞、杨小红在帮忙。祝霞:“今天是同城快递最后一天了,这批药抓完就真的歇了,上天保佑这里平安。”
突然电话响了,赵力权一看,是任正。赵力权:“喂,任师,你在武汉那边如何?”
任正:“力权,你的本心你找回来了吗?”
赵力权:“任师,你是什么意思?”
任正:“若是有硬仗,你愿意一起打吗?我这边人手不够!”
赵力权欣喜若狂:“我马上去!”
任正:“要是‘非典’这样的病,就是生死交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