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要先让我看看你在我的珍草园里到底在捣鼓什么东西。”
裴一白也是有底线的。
“我捣鼓的东西可是皇命,你不过一介江湖郎中,有本事先让皇上点了头再来管我的事儿吧。”
慕容歆也跟着轻轻一笑,那本就柔媚却英气尽显的脸上顿时闪出了令裴一白感觉万般炫目的光。
就那么一刹那的工夫,她已挣脱了他的掌心,轻巧的后退到了门边,然后格外客气的冲裴一白做了个“请”
的手势,“一白兄是想自己走呢还是让我的人送你走?”
认识至今,她一直唤他一声“一白兄”
,好像她真的就是个男儿郎一般。
不过这头一回,裴一白结结实实的尝到了一次“偷鸡不着蚀把米”
的滋味,气闷得他出了太医院就直奔养心殿。
“什么?”
新帝登基政务繁忙,被他是没什么心思听裴一白瞎扯的,结果裴一白这次竟是开门见山,面圣直言道想谋个官职。
“官职?”
皇上饶有兴趣的抬起头,“裴少医这是开了窍了,竟和朕讨起了官职?”
裴一白点点头,冠冕堂皇的里头随口即邹,“天下初定皇宫见空,皇上如今正是用人之际,草民不敢再有负皇恩,有负天职,有负苍生了。”
“别给自己戴高帽子。”
皇帝搁下了朱笔,眼底露出了一抹精锐的光,忽然饶有兴趣的问道,“既如此,裴少医想在哪儿当职啊,是想在朕的御前还是深宫内院,以或者是……”
“草民以为太医院是正适合草民的。”
裴一白恭敬的垂着头,回得直接。
皇上眼中露出一抹笑意,当下故作为难道,“太医院如今确实缺人,既裴少医有这样的想法,不如你就去帮一下慕容将军吧,你本也通晓药理,催心术一事……”
皇上欲言又止,眉眼里全是深意。
“草民定不负圣上之托!”
裴一白肃然叩首行礼,心中忽然激情澎湃了起来。
第二天,当慕容歆看到裴一白手中那卷明晃晃的圣旨时,脸上顿时泛起了不悦。
“什么意思?”
慕容歆的声音清冷,倒亦如她那始终透着淡薄之色的眸子一般,始终和人保持着一贯的距离。
“圣旨上的意思啊。”
裴一白摇了摇黄绢,笑的如沐春风,“我奉命入之职太医院,这头一桩要责便就是辅佐慕容将军彻查九重教催心术一事。”
“就凭你?”
慕容歆冷笑。
裴一白一愣,忽然有些明白为什么自己总是爱在慕容歆身上找茬了,因为她对自己的不屑和不耐的神色,是这十几年来裴一白从未在任何一个人的眼中看到的。尤其是女人。
他年少成名,七岁探脉九岁摸骨,十二岁开膛破肚,十七岁的时候就已经有再世华佗的美誉响彻大周九域了。他并非自夸,行医药理这件事儿对他来说好像就是天生的,他能闭眼识药,隔绳诊脉,虽并非这世上所有的疑难杂症都能一一化解,可如今的他敢断言,只要是他裴一白治不了的病,那整个大周朝就没人敢夸海口说能治这个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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