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致墨连忙摆手:“哪里哪里,倒是苏二小姐既然手受了伤,还是应该好好照料才是,毕竟手也是很容易落疤的。”
苏玉抬了抬手臂,将包扎好的伤口露了出来,边笑边道:“以前看着大哥二哥习武的时候满手的伤疤,心中羡慕的很,长大了难得受一次伤,虽不是在战场上,但也算是心愿得到满足了。”
萧致墨失笑:“寻常女儿家都怕受伤留疤,苏二小姐确实洒脱。”
“不过话说回来。”
苏玉眸光流转看着萧致墨,“同是出自将门,萧三公子可有同样向往过那种沙场征战的生活?”
萧致墨对上苏玉的目光,摇了摇头,诚实道:“虽然幼时家父也亲自教导过我兵家策略,只可惜我兴趣不在此处。”
“这样啊。”
苏玉了然,目光却难掩好奇。
萧致墨失笑:“我知你想问什么,相比于从军,我其实更想从商。”
“从商?”
苏玉初听两字,面露诧异,宁朝官宦子弟出路素来都是仕途,就连自家大哥二哥也不能免俗。而平头百姓更是如此,人人都是削尖了脑袋想通过科举往仕途上走。对于那些志不在此的,农工商之中,也鲜少有人择商,只因商在最末,在宁朝算是最底层的职业之一。
苏玉没想到萧致墨竟有如此离经叛道的想法,但忆起萧致墨前几日说的为小酒坊出主意一事,倒也觉得他在此事上确实有常人所不及的天赋,斟酌了下词句,苏玉道:“我私心里并不觉得萧三公子从商有任何不妥之处,人各有志,未必一定就要走别人安排好的路,只是……对于我们这种出身官宦之家的人来说,从商一事怕是难之又难的罢?”
萧致墨破天荒的叹了一口气,点头道:“这件事情家父与两位兄长其实也从未同意过……”
苏玉知道这种家事向来难解,尤其萧致墨还出自王侯将相之家,必然得要唯父命是从的,虽然觉得可惜,却也不好再多问。
果不其然,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苏玉与萧致墨二人在东校场又闲聊了一会,苏逍便喂完招找过来了。
知道苏逍此番意思是打算离开校场回府了,萧致墨也没打算再多留,在校场外与苏家兄妹拜别。
见萧致墨离去时一脸不舍,苏逍打趣苏玉道:“可惜啊可惜,我本想着今日可以舍了马车一个人策马回府的。”
苏玉斜睨他:“就算没有此事,你也可以策马回府。”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