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非常喜欢。
“事实是,我把家里的板刀拿出来,在那个女生再度出现的时候当着她的面插到自家门上。”
“威胁?”
夜色无法想象更为年少的裴白墨当时的意气。
“不,是温馨提示。”
拿把刀当着对方的面剁到门上钉住,这哪里看起来温馨?
“再后来呢?”
裴白墨无意多谈,自己的脑袋却开始追忆。
后来那个女生再也没有出现过,其他女生也没有出现过。
经过林瑟对当时情感方面后知后觉的他的转述,他才知道,当日那一刀,被描述成了情敌相见、分外眼红。
果真是人言可畏。纯洁的革命友谊,就这么众口相传成了狗血的三角恋。
一段结婚录影看得七七八八。
夜已深沉,到了安睡的时间。
夜色没打算离开。
林瑟不在,裴白墨在这座城市没有第二个朋友。
单人病房一侧的沙发,足够她安睡一晚。
她整理挪移了一下沙发上的靠枕,一回身,就见裴白墨用直勾勾的眼神盯着她,一瞬不眨。
“怎么了?”
她转身问。
“夜深,一张床,难道你打算忽视一个具有正常生理功能的成年男人?”
他加给自己的形容词历来不少,夜色再度转向沙发,拿起一个靠枕:“每个正常的成年男人,都需要睡眠。”
腰间大面积的淤青,玻璃碎片割伤颈后的大片肌肤,腿虽幸运未骨折,可也留下明显的伤口。
这几天林瑟都是用轮椅推着他走来走去,异常慎重。
他历来是直白的,夜色想要速度闭眼睡觉,免得他再爆出其他的言论。
“还没洗澡。”
夜色微笑,直接拒绝:“不行,要注意伤口。”
“我一直是个有风度的男人,你睡沙发挑战我身为男性的尊严。”
他竟然突然娇羞起来,扯了半天,夜色不傻,自然知道他意欲何为。
她重新走到床畔立到他身边,下命令:“躺好。”
裴白墨似乎在即刻执行和反抗间微微挣扎,而后还是老老实实地侧躺好。
她像掀萧子规病床上的棉被一样,甚至更为顺手,而后小心翼翼地爬上床,避开他的伤口。
她蜷缩在他身边,手臂轻轻地搭在他的腰侧伤处靠上的位置,看起来,是伸手拥抱他的模样。
四目相对。
十分是雀跃的心动,十分是缱绻的柔情,十分是化不开的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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