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只是见到兰芯已让宁蝶产生怀疑,那么看见这房间的布局后,宁蝶的心已是挽起惊涛骇浪。
她在自己的闺房生活了几十年,连地上地砖的纹路有多少条她都能清楚,而这里的布置恰是她前世闺房的复制。
这眼熟的木架双人床,还有床头荷花边形的梳妆镜,那对面一双一米多高的蓝色大木柜,甚至是墙上她无聊时用丹青花画上的夏荷图。
难道霍丞和她一样……
这个想法让宁蝶的心情十分复杂。
兰芯去洗澡间把洗脸盆和毛巾一道拿出来,仔细给霍丞擦完脸,转过头说道:“宁小姐劳您在这看着一下,我下去瞧瞧春夏那丫头把醒酒汤煮好了没。”
宁蝶回过神时,兰芯已经不见了,她看见兰芯搭在霍丞额头上的毛巾滑落,鬼使神差似地伸出手帮他复回原位。
手指滑过霍丞的脸颊,躬着身,她情不自禁地哀声问:“如果你和我一样,是重新活一遭的人,这世你对我百般纠缠,到底是要为着什么?”
“宁蝶……”
看见霍丞悠悠地睁眼,宁蝶一惊,直起身就要离开,然而瞬间霍丞将她拉倒在自己怀里,翻身压住她。
“我是不是在做梦?”
他自言地道,“不然你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他说着,温热的大掌抚摸宁蝶的脸颊,“万一这真是梦,永远不要醒该多好。”
她们的目光第一次如此坦诚地对视,宁蝶从霍丞的眼瞳里看见自己脸上的防备一片片瓦解,快要溢出类似悲伤的表情。
“宁蝶,”
霍丞又轻声喊道,他大拇指的指腹在宁蝶的唇上磨蹭,然后迟疑而又霸道地吻住。
他来势凶猛,强迫地舌头撬开宁蝶的贝齿,一遍遍地辗转,手不停地解开宁蝶的衣扣,然后急迫地握住她胸前的柔软轻捻。
“你,下来。”
待他的吻转移到宁蝶的锁骨间,宁蝶呼出声地制止她。
这声含羞带怒的警告于霍丞的耳中却无异于最好的春要,他顷刻将她的外衣剥去,一只手不停地抚摸她的胸前。
“霍丞,你放开我……嗯……”
一阵阵陌生的酥嘛让宁蝶感到慌乱,那声意乱的鼻音更是她羞得无地自容。
然而霍丞手心的战场转至她的裙摆下方,轻轻地勾住她贴身的最后一层衣料。
“宁蝶……”
他只是重复地喊着她的名字,以为这样能减少身下人儿的挣扎。
“嗯……啊……不要碰那里…………”
“霍丞……别这样。”
“冷,你别脱了……”
“霍丞,别,求你停下……”
她一只手捂住额头,为这陌生的快感大口地喘气,霍丞的手指在她身下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来回地摸索,她上衣外套已经不知丢在哪里,毛衣和里面的衬衫褂子一起被掀上去,几近半果。
直至有根硬物抵住她腰处,她终于按耐不住地被吓哭,捏住霍丞的手腕威胁道:“你要是真进来,我会恨你一辈子!”
作乱的手指一顿,“原来在梦里,你都是恨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