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天要去拍戏。”
宁蝶拍开他的魔爪,坚持立场。
“可以。”
霍丞道,“不过出门必须至少随身带四位保镖。”
什么时候霍丞这么好说话了?幸福来得太快,宁蝶有种不踏实感。
但反正他是答应了,宁蝶内心还是高兴的,兴冲冲地上楼,想起什么似的停住脚,扭头道,“你说过你这几天不会上我的床!”
霍丞难得宠溺地一笑,“嗯,我说了。”
宁蝶哼着歌儿,觉得压在头顶上的乌云终于散去一半。
笠日她可不这么想了,四位牛高马大的保镖气场太强,她走哪跟哪,导致回头率太高,她走到片场时,没一个人敢靠近和她说话。
导演邓家辉自凤彩儿受伤风波后,对宁蝶的印象大打折扣,架不住上头的压力,他不能阻止宁蝶来了片场,但至少他能对她视而不见!
也不告诉宁蝶什么时候准备拍,该她时候便拍,不该的时候让宁蝶整日在片场等。
四位保镖不是白跟来,左一个去端椅子,右一个觉得拍戏的别墅空气流通不畅,自个找人借了把蒲扇,甘做人工风车。
上次扮演男主角“慕少秋”
的余意,因前期《孤女记》戏份不重,他正当红,档期排不开,这次他来拍戏,宁蝶倒是头一次和他在剧组里打照面。
由于余意和凤彩儿走得近,又有开机仪式的事在前,宁蝶对此人不无防备。
余意是标准的俊男子,梳着青年流行的扣头发式,眉粗眼任黑,身姿挺拔,皮相颇为白净,一身得体的黑色西服穿得气宇轩昂,剧组里年轻的女子总爱和他搭话。
他一来看见宁蝶悠哉的坐在椅子上温习剧本,左右除了那四个醒目的保镖,无一人接近。
“她怎么又来了?”
余意和凤彩儿是同时到场,他开口,自然首先不是和身边的三位助理搭话。
凤彩儿无论戏里戏外都爱浓妆,透出和小个子不符合的阴狠气场,她顺从余意的目光看向前方,一排排摄影机的几米开外,坐在那休息椅上的不是宁蝶还有谁。
凤彩儿半哼了一声,直接去往自己的化妆间。
余意跟上她,“凤姐姐,她到底是什么来头?”
凤彩儿指指自己的胳膊,笑意冷淡,“我受伤至此,公司都对她没有处理。”
“是哪家的小姐?”
“怪就怪在我还没听过西南有什么姓宁的大户人家。”
惊鸿一瞥,余意已觉宁蝶貌美,和他见过的那些女子不同,有种恬淡的宁静端庄之美,他心里痒痒,嘴上笑道:“要不要我替凤姐姐收拾。”
知他毛病又犯,凤彩儿点了一下余意的额头,“小心是朵高岭之花。”
“恐怕是朵水仙,看着白净,下面都是水。”
此话一语双关,污秽至极,凤彩儿不是不知道余意对付女人的本事,她笑了笑,拍了拍的余意的俊脸,“老规矩,弄定了姐姐有赏。”
余意舔唇,就等着发两笔大财。
宁蝶没有看见林莱玉,让保镖去打听才知道今天没有她的戏份,在家休息。
这几日,拍戏的进度已经过去剧本的一半,而属于宁蝶拍戏的部分得现在补上。
自戏里那次女主角姚守玥借钱不成,无奈地去做舞女。
灯光交错的舞池,姚守玥涉世未深,当她脱去校服换上艳丽短裙,一颗关于堕落的种子在她心底悄然发芽。
人人都以为宁蝶是清纯美好的代名词,但宁蝶穿上那俗不可耐的短色红裙,抹上紫色眼影,瑟瑟地站在灯光的暗处,那孤独而徘徊的姚守玥,就好似从她身上复活。
“小姐,能否向你邀一支舞,”
久经舞场的慕少秋,一眼相中青涩的姚守玥。
乐对吹奏的萨克斯在柔情蜜意地吹响,慕少秋搂住姚守玥的腰肢漫步入舞池,他是情场上的高手,而她是惶恐无依,空有姿色的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