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丞不慌不忙地寻了把椅子坐,他扭头示意下属,要将其他看热闹的人全部请出去,最快最好。
要由他这样赶人那巴达赌城必得得罪不少权贵,经理再也不能淡定,只好从人群后方走向前,拱手笑道:“霍将军来了,稀客稀客,您是要来玩牌,还是……”
霍丞身边的士兵自动挡在经理面前,经理面色一僵,到底在赌场见过大场面,笑容立刻又摆在脸上,“您这是?”
“清场。”
霍丞冷淡地吐出两字,经理用黄·色长衫外罩着的马甲边擦额头的汗,笑道:“霍将军,我们这里的人都是有头有脸的贵人,哪个都得罪不住啊。”
霍丞冷然地笑,这笑意令人汗毛直竖,就在经理要腿软地站不住时,从楼上走下西装革履的贵公子,时尚的背头,手握怀表,沉浸商业圈多年,身上却始终保持着一种儒雅的气质,陈粤明一边走下楼梯,一边是客套的陈述:“得罪各位,今日巴达赌城暂停业一天,大家损失的钱财明日陈某必会派人送到各位府上。”
胆小的人早巴不得快些离开,这群军人刀枪无眼的,有几条命都能搭进去,只差陈粤明一个台阶下,适时地寒暄几句,连忙带着身边女伴或者家眷走出,也有家境过硬不畏惧霍丞的人,不好拂陈粤明这笑脸人的面,只能干巴巴地质问霍丞,凭什么这样做。
霍丞懒得解释,枪口上膛朝一盏水晶灯开,砰声落,客人作鸟兽散。
见状对面的霍柏幸灾乐祸,“看你一口气得罪这么多人,爸爸那边怎么交代。”
霍丞把摩挲着枪柄不屑,“有能耐的人还会怕我手中的枪?既然没有能耐,我还怕甚?”
说完枪口往霍柏那边转,霍柏顿时面无血色,“你可别装疯,我好歹是你哥哥!”
如此虚张声势,霍丞玩味地收回枪,先转头朝陈粤明,“今日在你地盘上……”
陈粤明去酒柜那边自己取酒瓶往空杯中倒酒,“这里又没其他人,作为巴达赌城的大股东,反正损失算你的。”
而一边围观的霍柏惊得说不出话,他原以为霍丞只是军权上的称霸,可转念一想霍丞和陈粤明走得亲近,分商业一杯羹实属平常,难怪陈粤明会拒绝他曾经伸出的橄榄枝,原来两人早牵扯出利益。
听到陈粤明的话霍丞无所谓地笑笑,陈粤明端着盛了红酒的高脚杯上楼,他办公室一堆文件等着批阅,有些人的家事八卦他可不敢多听。
霍丞又扭头对赌场里的员工和经理道:“都躲在后院去,我们不走不许出来。”
员工和经理赶紧地跑走,唯恐慢一步丢了小命。
“霍丞!”
再无旁人,霍柏恐慌,“你到底要干嘛?”
霍丞不急着搭理他,接着对下属道:“把他身边的老鼠请走。”
老鼠自然指得是霍柏身边的五位保镖。“你们是自己乖乖离开,还是得我的兵抬着你们尸体出去?”
保镖把枪口丢到几米外,举着双手扣住脑勺,随着几位士兵带出大门。
霍柏瘫坐在椅子上,“你要杀我?你以为爸爸会放过你?!”
“得了吧,爸爸不一定还认你这个儿子,”
霍丞两条腿搭上桌,“大嫂被你气哭回娘家,这件事你都还没给爸爸一个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