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岩沉思良久,“我们一直以为杨惠如的老板是傅程鹏,从一开始方向就找错了。你不觉得,苏清宁的反应很奇怪吗?”
古成懵住眨眨眼睛,“什么奇怪?”
萧岩眉心深拧,“所有的反应都奇怪。”
古成挠着后脑勺,“你发现了什么?”
萧岩摇摇头。
“那你为什么会觉得奇怪?”
“直觉。”
古成张大嘴,“直觉”
这两个字从谁嘴里说出来都不惊讶,萧岩这种对人对己都变态严苛的人打死也不可能会相信“直觉”
这种无稽之谈。要怎样的无力挫败他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韩琳一定知道什么。”
萧岩笃定。
古成合拢嘴,“韩琳是最藏不住话的性子,如果她真知道,不可能藏得这么深。”
“如果她真知道还藏得这么深,那事儿,一定是要命的事。”
这会儿古成和萧岩都沉默了。
病房,韩琳复杂的看着苏清宁,“岩哥真的快急疯了,你没见着他刚才的样子。”
苏清宁脸色还惨白,别着脸望着窗外,“他就快要同意跟我离婚了。其实,他越紧张在乎我,我们离离婚就近了。”
韩琳起身抓住她肩膀,“苏清宁,我受不了,我要告诉萧岩真相。你这样折磨他,也折磨自己有意思吗?秦立笙要来抢孩子,让他来啊,他不怕死就让他来啊!”
苏清宁盯着韩琳的眼睛,“你没见过萧岩杀人时的眼晴,你没见过他真的差一点勒死人的模样,我见过。故意杀人,死刑,终身□□。退一万步,就算萧岩能理智对待这件事,秦立笙也不会轻易让这件事过去。你以为,秦立笙这样不择手段真的是后悔想挽回我?他不过是个输不起的可怜虫。”
韩琳哑口无言。苏清宁又看向窗外,远处天边阴阴沉沉,“很快,很快萧岩就会跟我离婚。”
……
半夜,毫无预兆的下起雪来,起初,下的是雪粒,噼里啪啦打在窗户上。苏清宁翻个身,惊醒,床边坐着个人,黑暗里她并不害怕。因为那个人的气息已经融入她生命,让她安心依赖。
“你不想见我,我想趁黑看你一眼,还是惊醒了你。”
萧岩的声音在空寂的夜里更显清凄。
窗外的雪粒不一会儿就变成雪片,鹅毛似的漫天漫地。
苏清宁撑着坐起来,萧岩也没动,映进窗户的白光落在他脸上,一半阴暗一半冷辉。
“看一眼又能怎么样,心已经死了。”
萧岩似乎是笑了,“苏清宁,不管最后我们会怎么样,不管你在哪里,这辈子你都欠我。”
“我到底欠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