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半刻钟将近,怎么歌氏还不出来?
景世开低声向邻位道:“歌姑娘答不出?”
景荣的脸上没有了惯有的慵懒,沉吟道:“也不尽然。”
“这竞选的法子倒是很显公平,谁想偏向谁都不成。”
景世开摇摇折扇,“全凭个人造化。”
“确实。”
景荣懒洋洋的笑了笑,心中一片阴霾,可出的题目实在太广泛,而忽一想到歌细黛方才露出的渐渐加重的愁容,便是一怔,这五位女子该不会中了她的障眼法,而出与棋琴书画有关的题目?
恭王景奇天接了一句:“表妹向来聪颖。”
六皇子半开玩笑的打趣道:“恭王妃一位还在空着。”
恭王景奇天的戾气一闪。
景世开笑嘻嘻的道:“六弟是在吃味?”
景荣打起圆场着,“吃什么都不如吃酒,来,皇叔先干为敬。”
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心中暗恼这四兄弟,兄弟阋墙,却不齐心合力围攻景玄默。
就在五位女子满心欢喜,以为歌细黛会先因超时而被出局时,歌细黛慢悠悠的出来了。她暗暗欣赏着五位女子的失望,大方的入座,神色不明。
景玄默的眼眸流彩般的一转,含笑凝视歌细黛,举杯邀敬。
歌细黛回视太殿下,颌首行了行礼。
景荣盯着歌细黛,还是如往常一样,雾一般的女子,窥不出她的心迹。
接下来,五位女子依次作答,用时都较短。在答题回来时,都闷闷不语的暼一眼歌细黛,有一种被玩弄了的感觉。
六份卷子封好,侍官呈上去由景盛帝阅览。他取出第一份看着,众人则是在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的神情。
景盛帝忽而眉头一皱,众人的心中一惊。他又是展眉一笑,笑得深不可测,不知是高兴还是不高兴,众人的心中一怔。
在座的人几乎都在仰视着皇帝老子,唯有两个人神态自若。
景玄默优雅的把玩着酒杯,歌细黛则是闲适的饮着清酒。好像选太子妃跟他们无关似的。
景盛帝阅览完第一份卷子,开始翻看第二份卷子,只是扫了一眼,便向下翻,又是只扫一眼,直到看到第五份卷子时,眼睛一亮。
徐知达皇后见状,诧异而好奇的扭头看了看,面色微微的一沉,随即掩唇笑了笑。
状况太复杂,众人可就渗不透了。
景盛帝阅完了六份卷子,又重新翻阅了一遍,笑道:“不错,题目有些意思。”
到底是什么题目?这话说的真是意味深长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琢磨不透猜测不了啊。
景盛帝将其中四份卷子交给侍官,道:“有四位女子并列,按提议,由皇子们依照书法选出优与良。”
四位女子并列?有两名已在此轮胜出?
会是哪两个女子?
很多双眼睛看向殿中桌旁的六位女子,她们都很沉得住气,看不到异样的情况。
歌细黛暗自佩服,佩服某个人的大气。
四位女子都在暗自恨恼和鄙夷,恨恼歌细黛的奸诈,鄙夷有个人丢了气节。
侍官将四份卷子掩着姓名,仅露出两个字,依次让太子殿下、二皇子、五皇子、六皇子、七皇子评选出优与良。四份卷子的书法造诣都颇高,实在难分伯仲,他们也都遵循规则,选出了自认为的优与良。
佳琳公主见景玄默的心情好了些,低声问:“太子哥哥,你可认得出歌小姐的字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