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刚滑出鞘,陶子杰的后心处猛得一疼,他转过身挥起匕首刺向背后,胸膛又结实的被捅了一刀,映入眼帘的是李云州。
李云州的手里握着一柄长刀,长刀又朝陶子杰的胸膛里捅了捅,再用力将刀拨出,鲜血四溅,冷道:“敢胆行刺太子殿下!”
陶子杰呕出一口血,意识到事态突变,捂住伤处,一咬牙,身形一展,便要凌空冲出军营。
李云州眼急手快,长刀一砍,陶子杰的人头落地。特别的干脆利落。
景玄默站在窗前,遥看向远处巡视的卫兵,目光一如既往的清冷宁静。
“太子殿下。”
李云州将搜出来的京府兵虎符呈上。
虎符一直是由统卫所掌,府兵们见虎符如见统卫,府兵也唯有虎符才能调遣。
“你就是新任京府兵左统卫。”
景玄默说得轻描淡写。
“是。”
李云州收起了虎符。
京府兵里有二皇子恭王的人,自然也有太子的人。
景玄默低声向李云州交待了许久,才踏出军营。他戴上掩雨的斗篷,无人识出是太子经过。
已是到了傍晚。
歌细黛按景玄默留的名单,将人一一的都请到了东阳殿。
毁了那份宣纸名单后,歌细黛才款款的进入正殿,笑容平和亲切的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在殿内正中间,那只木桶早已摆好,众人已围绕木桶议论多时。
“歌府的窖藏蒲萄酒仅有这一桶了,正逢佳节,我将它取来,一起品鉴一番。”
歌细黛微笑着,她身着一袭华袍,美丽动人,很是端庄大方。
“皇宫里都难以品到的蒲萄酒,太子妃竟然有整整一桶。”
人群里,宁王在轻声的惊讶。
瑞欣王接了一句,“太子妃的母亲是鄂国的公主。”
众人都明白了,鄂国产蒲萄酒。
歌细黛一笑,不置可否,她并不解释酒的来源。
木桶是封密着的,歌细黛命人将木桶打开,木桶盖刚一掀开,醇香的美酒味已飘了出来。
有人已暗暗流口水,有人则是心生警惕——平白无故,太子妃为何请众人来品酒?
丫环田田将夜光杯摆好,丫环青曼小心翼翼的倒酒。
如此稀缺味美的蒲萄酒,每一滴都十分的珍贵。每人一杯,木桶里已剩不多。
“各位请。”
歌细黛举起了酒杯,含笑着,自顾自的先尝了尝,神色惬意。
每人各持夜光杯,有人轻饮,有人则在观察顾虑。
“果然是名不虚传的美酒啊。”
瑞王大为赞赏。
“是好酒。”
人群里有人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