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世开是有些失望,依然彬彬有礼的称赞道:“歌姑娘的轻功很了得啊。”
“是吗?”
歌细黛微笑着。
景世开很诚实的颌首,好奇的问:“歌姑娘是太子府的,还是闲清王府的?”
“我暂住在留连宅。”
歌细黛随手朝何园南侧的方向指了一指。
“耳闻何园的女姬们风采动人,今日一见,确实不同凡响。”
景世开知道在何园里住的女子,均是王府的女姬。
“不如五皇子多来何园。”
歌细黛没做解释,展颜一笑,笑得惊艳。
“那是当然。”
景世开望着她眼眸里轻盈的温柔,觉得她的话似是一种暗示,但又不敢往深处想,因为他对景玄默冷凝的口吻犯怵。
恐怕很少有人不对景玄默犯怵,他实在是享有凌驾一切权力之上的权力,即使他无恶不作,犯了滔天罪行,也无人能弹劾。当朝皇上给予他的特权,令人畏惧。
景玄默虽是冷漠,倒是很少让人犯怵,至今,没做过令人发指的事。
在此时,透过楼阁顶层的木窗,俯视眺望着亭廊处那对谈笑的男女,景玄默薄唇紧抿,漆黑深远的眸子里,似有一缕极沉的寒意。
“太子?”
一个魅惑的声音响起。
景玄默回身。
熙华,一个长得极其妖美的少年,穿一身鲜艳的红衣,衬得肤色很白,眼波一转间令人沉醉。他是众所周知的,在近两年,倍受太子宠幸的形影不离的男姬。
“歌府的一名伙计认出了画像,她正是歌中道的嫡女,名为歌细黛。”
即使熙华只是静静的站着,也魔魅至极,“她的母亲,也就是鄂国的公主,已离府多日,不知去向。”
景玄默的猜测不假。多年前,皇上设宴,他看到过歌中道的夫人仓氏。就在花园间遇到歌细黛时,只觉她眉宇之间的有仓氏的风韵,便命熙华派人去查探。
“她跟着她的师傅离开了歌府,似乎歌中道有意要将她嫁给她师傅,”
熙华微眯起眼睛,兴味的道:“她的师傅会是景荣?”
“应该是碧湖山庄的少庄主宁潜。”
“哟,宁潜啊,倒是个有趣的人哩,”
熙华用玉石锉磨着指甲,“在一间酒馆里,他站着饮酒,我问他为何有凳子不坐,太子猜他是如何答的?”
“嗯?”
“他说要等别人的气味散去后,他才坐。”
“他出手帮过我,”
景玄默想了想,“轻功与剑法都如此出神入化的,除了他,无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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