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好久没出现了,有人说他大病了一场,病好以后现那方面不行了,从此对女人没了兴致,便不爱出门花天酒地了。
“真是苍天有眼!他不出来,我们的日子倒太平了!”
我听见有人这样议论。
王婆也大概听到了这样的话,好几次她假装来买炊饼,想要问我什么话,但看了看站在我身旁的武二,又把话咽回去了。
看得出来,西门庆以前是给了她不少好处的,她以后可能还想从他身上捞到好处,所以非常关心这棵大树是不是倒了。
终于有一次,武二不在我身边了,王婆屁颠屁颠跑来问我:“小娘子,最近可有见过大官人?”
我故作惊讶地说:“王干娘怎的又来问我这个问题,我不就在你眼皮子底下吗?你要是想大官人了,就去西门府看看他呀!”
王婆被我的话臊得满脸通红,不好意思再问。
我还是希望她能做一个好人,既然西门庆我和武二都能够给他一次机会,王婆我也愿意她多活几年,不过她得保证从今以后老老实实做生意。
我说:“王干娘,你老人踏踏实实开你的茶肆,管西门大官人干什么?你要是怕老了还缺口棺材,不必问西门大官人讨了,我到时候送你。”
其实我说的话是认真的,王婆愿意改邪归正,她寿终正寝时,我确实愿意给她买一口上好的棺材,但王婆听起来一定觉得我是在骂她,她尴尬地笑着,走开了。
郓哥答应去城西帮我卖炊饼后,武大就经常把他叫进了厨房。
“郓哥,你赶紧进来跟我学做炊饼,外面给你武大嫂和武二哥卖卖就好。”
于是,外面就经常只站着我和武二,很多买炊饼的人眼光都离不开我俩,有些外地来的客人不知道我们的关系,就会小声议论两句:“这俩人真好看,真般配呀!”
我假装没听见,武二却常常红了脸,有时候他还会斥责客人两句:“胡说什么,这么好吃的炊饼也堵不上你们的嘴?”
一个月后,铺子上平平安安,诸事顺遂。西门庆没有来过一次,武二算是放心了。
他开始在外面张罗着租房子的事情,很快,他就告诉我们,他在城东租到了一个小院子,不久就准备搬过去了。
我也准备给郓哥找铺面,开新店了。
“武大嫂子,我太喜欢武二哥哥了,平时还想跟他学学武艺呢,你能不能不去城西,在城东武二哥哥的房子附近开新的炊饼店?有他在,我一个人也就不胆怯了。”
我当然同意,于是在城东一处热闹的地方开了新铺子。
开张那天,我请了舞狮队来表演,并且做了足够的炊饼来让看热闹的人免费品尝,很快,武大郎炊饼店在城东就人尽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