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什么书房!!”
白屹东懒得再装,一把把她抱到怀里,就往上拖。如许脸红心跳地反手勾住他的脖颈,另一只手里攥着的杂志,渐渐松了。
“啪”
的一声,杂志落到地上,如许同时被扔到床垫上。白屹东强健的手臂顿时攀上来,眼光咄咄,呼吸急促。
眼见他的吻越来越炽热、织密。如许的脑中突然一闪,僵住身体,惊叫道:“啊,我想起来了,难怪有点眼熟!”
“什么啊?”
白屹东兴头上被打断,气得不行。他撑起手臂,居高临下得瞪着她:“哎,江如许,你能不能别一惊一乍的。什么了不起的事?也不怕把我吓出病来。”
“不是,我……”
如许不好意思得咬唇:“算了,没事。对不起。”
“一句对不起就完了?你真够行的。”
白屹东气得胸口发闷,一个翻身恨恨躺下,不理她了。
如许提心吊胆地等了会儿,不见他发作,渐渐放心。她想起身去看,又怕白屹东其实没睡熟,再一下勾起他的心火来。
她默然睁开眼,转头看向地上的杂志。封面微微拱起,在黑暗里显出模糊的轮廓。
“谢宾,端阳的副总。”
她轻声念着:“那么,阿寻是……”
“是什么?”
身边人突然一个翻身,手臂重重得扣住她。如许吃了一惊,用力扭了下身体:“哎,白屹东,你又干嘛?”
“没什么,就是听你嘀嘀咕咕的,挺好奇。”
白屹东微抬起头,一双眼里满是意味不明的笑意:“如许,你又在偷偷念叨什么了,说说看,也许我能帮你。”
“没,你听错了。”
如许心虚地闭上眼,竭力忽略他的存在。
片刻后,耳边一声嗤笑,然后,紧扣的手臂慢慢松开,改为虚虚抱住。这若远若近的距离让如许很不自在,她尝试着向旁边挪了挪,那手便立即在腰间轻拍了两下,然后继续环着。
等她终于渐渐适应,脑中开始迷糊,手又开始不安分得上下抚摸。如此几回,如许终于投降,转身一头埋进他怀里。
“屹东。”
她睡眼惺忪得在他怀里轻轻拱了下:“别闹,真困了……啊……”
熟悉的气息,让彼此的身心都为之一松。白屹东终于满意,轻哼了声,在如许额头深深一吻。
他喜欢她只依赖着自己,心无旁骛,没有距离。
第二天的讨论和模拟面试都进行得很顺利,大家信心倍增,觉得一定能拿下这单子。到了约定之日,众人都精心打扮了一番,唯有江如许清爽依旧,只在颈间戴了根细银链子。
总编萧贺在一片花枝招展中,一眼就看到了如许。她眯着眼,不动声色得向后靠了靠,主编会意,开始一一发问。
前两个问题还算常规,但越到后面,越是刁钻。如许攥着的手心里,渐渐出了一层薄汗。
“嗯,口试已经全部结束。请大家在外面耐心等待,等会儿被叫到号的,将进行最后一轮笔试。谢谢各位参与。”
服务人员微笑着指引人们到旁边的房间等候。
如许垂下眼睑,脑中飞快得略过各种资料——翻译,不仅涉及到语法、词汇,还是文化、涵养的体现。通过连续两晚的恶补,她对这本杂志的主旨、行文、乃至配图风格,都有了一定了解。尤其是萧贺的那几篇卷首语,她都在心里默默得翻成英文,然后又用中文翻回来。
用白屹东的话说,她已经彻底“魔怔”
了。
因为她知道,整个部门在这案子上倾注了多少心血。虽然最后,她未必能胜任连续一月的紧张工作,但也不能因为个人原因,而拖了集体后腿。
“6、11、24、30、45。”
服务人员站在门口,轻喊了一声。
如许抬起眼,疑惑得望了望,耿清晖第一个反应了过来:“祝贺你们,如许、方念!我们是唯一一家同时有两人进笔试的!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