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大人误会了,奴才怎么会不知道厂公的良苦用心。”
锦一不假思索地回答道,说完后能明显地感受到来自身边的那道炽热的视线,顿时有些后悔自己的嘴快。
她只是觉得不能让人看了笑话,有什么等待会儿关上门再说就好了,没必要在众目睽睽之下闹内讧吧。
萧丞似是没有耐心再耗下去,于是傅川没有再说什么了,等他们上了楼后才收回目光,并没有因为刚才碰了一鼻子灰而气恼,望着虚空若有所思。
坐在一旁的胡忠忍了多时,终于按捺不住了,破口大骂道:“啐,这天下还真是无奇不有,不过是一条阉狗,还真以为自己了不得了!”
本来东厂和锦衣卫就是势不两立,谁看谁都不顺眼,还受了这种气,气得他的嗓门更大了,像是存心想让楼上的人听见似的。
“千户,阉人的心眼向来比米粒儿还小,你骂这么大声,要是被听了去,当心性命啊。喝口酒,消消气。”
马鹏飞拿起酒坛子,又为他倒了满满一碗。
“老子难道还怕了他不成!”
胡忠将酒一口干了,又给自己满了一碗,“到底是缺了嘴的茶壶,就连对食都找一个太监,真是让人笑掉了大牙!”
对于他来说,男儿就应当有阳刚之气,而不是像宫里那群娘里娘气,只会阴阳怪气地说话的太监,更别提做这种畸形的苟且之事了。
既然开了这个话头,马鹏飞也顺着往下说,“不过这萧丞不是一直不喜人近身么,一个太监难道还比得上女人干净么。”
“还有脸嫌别人是臭人,也不撒泡尿好好照照自己!”
周围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得倒是热闹,可傅川至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
他在下属面前向来没什么架子,却也并不是没有威严,底下的人都知道他确实是有真本事的,所以对他都是打从心底敬佩。见他这样,还以为是在不高兴了,于是又纷纷闭上了嘴巴,试探地问道:“大人,那个公公敢就这样背叛您,我们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要我们去收拾一下么?”
“收拾做什么,公公可是帮了我一个大忙。”
傅川把玩着手中的小瓷杯,语气轻松,像是根本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听了这话,其他人反倒是更加茫然了。这……到底帮了什么大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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