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之前,采月抬头看了锦一一眼,而后也同旁人一起退下了。
屋子里又只剩下锦一和皇后两人了。至于把她单独留下来的原因,锦一当然清楚了,恭恭敬敬地站在她的旁边,低着头说道:“恭喜娘娘,终于如愿以偿了。”
皇后淡淡一笑,放下手里的茶盅,还是一副高不可攀的语气,说的话却是亲和许多,问道:“这件事你立了功,有什么想要的么?”
“奴才从来都不是为了得到什么才这么做的。”
锦一的脑袋又埋低了几分,诚惶诚恐道,“能为娘娘效力是奴才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只要能一直服侍娘娘,奴才便心满意足了,岂敢再求别的东西。”
“你瞧你这人,这么大惊小怪做甚,本宫说你什么了么。”
皇后笑骂道,“你要站便好好站着,看你那脖子,弯得都快断了似的。”
“……”
皇后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体贴人了?
锦一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埋得确实有些累了,于是默默直起了脑袋,等她的下文。
“太医说,再等个两三日,皇上就能醒来了,可他们开的药方子管用么?”
“管用的。”
她赶忙应道,又从衣服里掏出了一个小盒子,放到了皇后的面前,“若娘娘不放心,奴才还带了月支香来,您只需放进香炉里焚烧便可,功效是一样的。”
皇后点了点头,却突然不说话了。锦一见她正望着那盒子出神,似乎还在担心什么,又出声抚慰着,“娘娘如此悉心照顾皇上,皇上醒来后,定会感动不已的。”
说来说去,能让皇后担心的无非也就两样。一是小皇子,二是皇上。
而今惠妃已经对她构不成任何威胁了,皇上这一边也暂时不用过多费心,可谁可以肯定以后不会再有第二个惠妃出现呢。
不管她在嘴上说得如何不在乎,可其实也打从心眼儿希望能够再重新得到皇帝的**爱吧,毕竟这才是在宫中站稳脚的不二法门。
“就你这张嘴巴会说话。”
皇后又恢复了神色,将桌上的小盒子收好,挥了挥手,“好了,这儿也没你什么事了,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