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一还不知道自己“被帮忙”
了,正忙着想刚才傅川口中说的除夕夜的事,就快要理出一些头绪来了,可又不太确定。
于是她只能先跟在萧丞的身后进了雅阁,自觉地转身关上门,等再回过身时,眼前突然一黑,吓得连往后退了一大步,接着熟悉的味道占据了所有的感官。
她又被萧丞圈在了怀里。
“……”
怎么又靠过来了!难道这玩意儿还会上瘾的么,为什么动不动就又成了这个局面。
锦一根据之前的战败经验总结得出,俩人离得这么近是很容易出事的,可是眼下又逃不出去。
既然横向距离不能改变,她只好用微不可察的速度,极其缓慢地顺着门往下滑,企图在纵向上多留一点空间,再问道:“厂公有什么话想说么?”
左思右想了一番,她刚才并没有表现得不妥当的地方吧,也没有显得立场不坚定吧,那应该没什么好说的才是啊。
萧丞又贴近了些,一手揽住她的腰,可并没有把她捞起来,就让她保持着半蹲的姿势,另一只揉捏着她的耳垂,瞧也没瞧她一眼。
被他捻在指腹间的耳垂逐渐变成了透明的粉色,连带着裸|露在外的皮肤也沾染了一些。明明只有指甲盖大小,却让人爱不释手,比上好的佛珠还要温润。
锦一被弄得身子骨麻了一半,又听见他说道:“看来薛公公又长进了不少。”
他的声音如月拂长夜,轻静得让人听不出情绪来,加之这话又说得如此隐晦,教人分不清到底是褒是贬,她只能随口应付道:“厂公谬赞了。”
长进?莫不是又在拐着弯骂她蠢吧?
她用眼梢偷瞟了他一下,却见又松开了手,什么都没说,兀自往雅阁内走去。
“……”
真是个怪人。
锦一揉了揉蹲得直打颤的大腿,脚步不稳地跟了上去,坐在了他的对面。
虽说这一顿是她做东,可到头来只有她一个人吃得畅快,萧丞连筷子都没碰一下。她实在是饿得慌,也顾不上那么多,埋头吃她自己的。
在这山寒水冷的冬天,没有什么比得上一碗热乎乎的甜米酒更让人满足了。几口下肚,连冻得失去知觉的脚趾都暖和了不少,她这才抬起头来,舔了舔唇角,递了一碗给萧丞,“厂公也尝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