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么好说话?锦一瞅了他好几眼,又好好想了想,最后把那短刀拿出来晃了晃,问道,“那你会教我刀法么?”
“不会。”
“……哦。”
这么不解风情的果然才是真正的他。锦一心满意足地把刀收好,然后安安静静地走路。
叽叽喳喳的人突然不说话了,耳根子得了清净,倒有些不习惯。萧丞瞥了她一眼,不经意间却看见不远处的角落里有一道黑影动了动,又消失在了黑夜中。
紫禁城已然安睡,而高墙之外的李府还在热闹庆祝,
今天是户部尚书孙子的百日宴,朝廷上下众多官员都在受邀之列。
只是,如今的大明全都由佞臣掌握着,谁也说不清他们这安稳日子还能过多久,保不齐明天自己的头上就会多一个莫须有的罪名。于是歌酒尽兴之余,不免又开始谈论起朝政之事。
礼部张侍郎又给自己斟了一杯酒,忧心忡忡道:“这回惠妃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皇帝生病一事本就极易动摇人心,所以太后已经下令,不得在宫中提及此事,更不可传到宫外去。
尽管如此,不过这世上哪有永远不会走露的秘密。就连坤宁宫的太监都知道了,岂有他们不知道的道理呢。
“既然有人想让惠妃死,那惠妃肯定是活不成了。”
李尚书接了话头,说得隐晦,但在座的人都明白是什么意思。
大理寺的朱少卿在萧丞那儿吃过亏,说起话来也是带着恨意,“虽然这话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可那阉狗着实有些手段,此次甚至不惜拿万岁爷的性命做赌注,真是吃了雄心豹胆!”
“谁让他是最受万岁爷重任的奴才呢,想要扳倒他又岂是件容易事。”
张侍郎为人谨慎,一直本着井水不犯河水的原则处事,一听他这话,吓得连忙放下手中的酒杯,“这话可万万乱说不得啊。你又不是不知那人眼线多,万一教他听了去,又免不了一阵腥风血雨。”
“张大人,你这么怕那条阉狗,又何必同我们坐在一张桌子上。指不定哪天我们其中一人遭了秧,将你拖下水。”
朱少卿见不得他胆小如鼠的样子,嘲讽道。
“唉,你这人……”
张侍郎欲言又止,最后索性喝他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