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就觉得,只有长着这样颜色头发和眼睛的女人,才能称得上是迷人的美人。
他的脸上露出了笑容,这让他脸部的线条变得温柔了许多,冲淡了因为眼角那个疤痕而多出来的狰狞气息。
“但在我看来,还远远没有完。或者说,永远都不会有说完的一天。”
老葛朗台把詹姆斯称为“犹太人中的犹太人”
,同理,在欧也妮看来,眼前的这个人,则是无赖中的无赖。
对着这样一个赶也赶不走的无赖,有那么一瞬间,欧也妮觉到了一丝无力之感。
她的神情更加冷漠。
“您到底还有什么话?”
“您看,我的伤已经好了。”
他仿佛根本没在意她的态度,指着自己的眼角处的那处伤疤,“我一直记着您当初说过的话,所以非常配合医生,现在已经好了,您不用为我担心了。事实上,当时受伤的是眼角部位,但大家都以讹传讹,我也就懒得纠正——不过现在留下这样一个疤痕,但愿您不要觉得可怕。”
“您好像误会了。我对您从来没有过担心。”
“但是您毕竟是我的救命恩人。所以我觉得我有必要让您知道我最新的情况。”
“那么恭喜你了,如果这就是你要说的。”
她不耐烦地看了眼四周,“现在我要走了。”
“葛朗台小姐,”
他叫住她,语气带了点小心翼翼,“昨晚,您父亲已经转告您一些话了吧?”
欧也妮瞥了他一眼。
“我爱着您,希望您能成为我的妻子,我不知道您为什么一直无视我的情感,但我猜想,这大概也是因为我并没有向您表达清楚我向您求婚的全部诚意,所以我用这种方式来表达,但愿能让您知道,我深深地爱着您,只要您肯答应成为我的妻子,我愿意为您奉献上我所拥有的一切。”
“拉纳先生!恐怕要让您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