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知遇脑袋里一下就清醒了,那时候,在镇上的时候,苏南怎么说的?
她父亲,是酗酒去世的……
他立即坐起来,抓住她一霎就冰凉的手,“真没醉,逗你玩的。”
她抬眼看着他。
“不信?我给你背一段……‘我爱那个人,他便在受伤时灵魂还是深邃的,而一个小冒险可以使他死灭;这样,他将毫不迟疑地过桥……’”
苏南笑了,“……您背的什么?”
“尼采吧?谁他妈知道……”
抓着她的手,往自己怀里一按,“……别哭,你是吃准我怕这一点还是怎么?”
“没哭,我是怕……”
“怕什么?”
陈知遇低头瞅她,故意把她思绪岔开,“……我能干得出强奸这种事?”
看她被逗得哭笑不得,才说:“见过林涵了?”
“嗯……”
“苏南啊苏南,”
陈知遇叹声气,“喜欢你就这么难?怎么成天到晚都有人跳出来批评我。我就那么不像好人?”
苏南闷声笑:“……没错啊。”
陈知遇:“话你记着,一会儿跟你算账。”
“涵姐跟你说什么了?”
“让你听话,好好跟着我,免得她夹中间尴尬。”
陈知遇松了手,身体往下滑,头枕在苏南腿上。晚上这顿没到烂醉的程度,但也够他难受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