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谢老太太哄得睡着了,才出门去了谢允德的院子。
沈氏瞧见李姑姑,脸上堆笑上来迎去上座,抬手端茶给李姑姑:“李姑姑吃茶。”
李姑姑接过茶放在手畔案几上面儿,握着沈氏的手说:“我坐一坐就走,来了这儿不过是告诉你,老太太说六郎君他们难,你多体谅些,别出什么幺蛾子。”
沈氏面上难堪,坐在李姑姑身侧说:“他们难?李姑姑,说起来不怕你笑话,我眼见着守固越发本事,又娶了季家的嫡女,前儿个阿翁还把小库房交给了季海棠,我怎么能不多心?允德什么样的,您也是知道的!顶多也就承个爵位,可守固这样厉害,若是争了这个爵位,我这儿哪里能讨到好。”
李姑姑看她难过,轻轻拍着沈氏的安慰道:“你着急这个做什么,他有本事才是好事,一来他是谢家的人,再有本事,等二郎君做了家主,这做哥哥的一个吩咐,他还不是得听着,该怎么办就怎办,二来大郎君早没了,二郎君承爵是应该,他来争就是不孝。可如果你们这头不规矩,这名头落在他们头上,可就没道理牵制人家了。你这次送环儿去,六少夫人转手就送到了老太太那儿去了,一句话没说你的不好,难道老太太心头就不知道事儿到底怎么回事儿么?”
沈氏听罢,才知道李姑姑原是为这事儿来告诫她的,顿时流了两行泪出来,拿帕子轻轻擦着:“这事儿是我不对了,再不出这些事儿了。”
李姑姑听了这才笑眯眯点头告辞。
待李姑姑出去,莲儿进来服侍沈氏,但见沈氏脸上泪痕未干,连跪在沈氏脚下问:“娘子这是怎么了?”
沈氏捏了捏帕子,朝地上啐了一口:“个个儿偏袒那下贱种,到底是看上他有了几分本事。”
莲儿:“娘子…您?”
沈氏端了口茶吃着,吃了一半,又啪一声放下盏:“老太太盯着我了,这几日且放过那下贱种!”
却说季海棠回了屋子,心中欢畅,与谢靖嘻嘻说笑一阵子,谢靖倒也爱她这样絮絮叨叨,只在一旁听着,并不多说。
但说夜里,二人亦是缠绵自不必说。
七日休沐,二人缠缠绵绵、甜甜蜜蜜也过得极快,谢靖恢复了平日上朝的作息,早上早早起床去上朝,下去再说回来,偶有时候呆在吴王府里,也要到了晚上再回来,季海棠常常引着谢芸娘去老太太那里玩耍,倒也不寂寞。
但说这日谢靖回来得晚了,带回来一个消息,说是吴王妃请她过两日去赛马,他替她应了下来。
她替他理着衣衫,本是想说吴王妃会不会因着卫宏的事儿有些记恨她,但想起谢靖不是个没数的人,她若是这样问了他,他怕是又要说她不信她,便试着倚靠他,懒得过问这个事儿。
次日清晨,吴王妃派人来接她去玩耍,她便换了骑装戴上冪篱骑马去的。
诚然,她跟着仆人直奔郊野,到了郊野则见吴王妃与庄如眉二人牵着马再河边说笑,从未见过吴王妃这般利落打扮,倒还真是英姿飒爽,忍不住上前夸赞道:“王妃今日可真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