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就是强烈地心慌,心跳节奏完全乱了,这当然不是对眼前这个帅哥服务员一见钟情,这是……
心脏病?
37还没来得及细想,心脏位置猛地一阵绞痛,疼得他全身都往一块儿缩。
他眼前一黑倒在地上的时候,听到四周发出了一片惊叫声。
完了。
又!
又……死了?
卢岩从派出所出来的时候已经九点多了,做个笔录做了两个小时让他精疲力尽。
蹲在派出所门口的路边抽完两根烟,他的手机响了。
电话是关宁打来的,一接通直接劈头就是一句:“你怎么回事?”
“姐你消息很灵通啊……”
卢岩站了起来,往公车站走。
“那人怎么死的。”
关宁问。
“急性心梗,”
卢岩摸了摸裤兜,好半天才摸到一个钢蹦,“我就说了一句话……对了,我觉得你可以给我派活了。”
“嗯?”
“我失业了,我被辞了。”
“你被肯德基辞退了就让我给你派活?卢岩,你都多久干不了正经活了,别难为我,你不要名声了我还要口碑呢。”
关宁说得很不客气。
“我现在可以干了,我……”
卢岩捏着一个钢蹦靠在公交站牌下,看着远远开过来的车,“我今天一句话就说死了一个人,别再让我去跟踪婚外情了。”
关宁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那行,明天你去跟踪上回说的那个小三儿,不要求你一句,十句,二十句,你要能把她说死了,我给你派个大活。”
没等卢岩再说话,关宁把电话给挂掉了。
卢岩啧了一声,捏着钢蹦上了车,扔进投币箱里正要往后面走,司机叫住了他:“两块!”
“不是一块么?”
卢岩愣了愣,他身上就一个钢蹦的零钱。
“两块,空调车。”
司机盯着他。
卢岩翻了半天也没能找到第二个钢蹦,只好往投币箱里扔了五块钱,坐到了最后一排。
人要倒霉起来不光是开口一句话就有人能嘎嘣一下死你跟前儿,就连坐个公交都要比别人多交四块钱。
到站以后车上只剩了卢岩一个人,他下车之后,司机直接甩了拐弯的那个站,顺着直道把车开走了。
卢岩叹了口气,慢慢往家溜达。
这一段路相当破旧,没有路灯,没有商店。
因为是旧城区,路上被大货车压出来的一个个大坑快一年了也没人来修,深点儿的坑下了雨能养鱼,一到晚上就能听到车子爆胎的声音,卢岩失眠的时候数过,多的时候一晚上能爆十来辆。
走过最烂的那一段时,卢岩听到身后传来了脚步声。
每一个人的脚步声都不同,但一般就那么几种,对于卢岩来说,很容易分辨。
身后这个刻意放轻了的脚步声一听就知道不是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