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晔没再多说,掐断电话后,往车窗外看去——台阶上,那个穿着绿色连衣裙的女人缓步朝这边走来。
记者赶紧捕捉下这一幕。
杨芸动作款款地上了车。曾萝也跟着出来了,她站在台阶上,旁边是席晔的秘书。
“曾小姐,席总让我带一句话。”
曾萝转头,“什么?”
“他说,‘擦亮你的眼睛,别试图自作聪明,否则我同样不会手下留情’。”
陈秘书原封不动地告诉她,“利比亚那次,是你帮助杨芸出现在大使馆门口,包括照片,都是你流出去的,这些事情一查就会知道。席总说,杨芸对他来说只是一个路人甲,不知道曾小姐您从哪里看出来他对她有‘特殊的情感’?”
曾萝如遭晴天霹雳:“怎么可能……杨芸她告诉我……”
“她告诉你席总和她所谓的爱情故事了,对么?”
陈秘书态度依旧很好,笑眯眯地,“不好意思,你还是问当事人比较好。”
“……”
曾萝脸色煞白。
陈秘书继续道:“席氏近期内会中止与曾家食品的合作。席总说,这是小小的教训,女人如果太自作聪明,那就不是祸水这么简单了。”
说完,他推推眼镜,走下台阶。
曾萝还没回过神来,只是站在原地发呆。
……
杨芸被带到了一间很普通的公寓。
一路上她的情绪都很淡定,只是在看到客厅坐着的中年男人后,面部表情彻底僵硬。
“杨小姐……对不起。”
中年男人起身,朝她弯下腰,用极为不标准的中文说出这几个字。
她见到中年男人,还是在两年前。如今重逢,竟然是在这样的场合。
“……”
她没说什么,背脊僵硬地转过身,恨恨地看向席晔,“你早就知道了?”
“杨小姐,我该叫你‘杨芸’,还是‘杨妍’呢?”
席晔走向她,指了指那个中年男人,“你的主刀医生朴先生。不好意思,这位韩国友人不想受皮肉之苦,收了支票,把你整容成你姐姐的过程,事无巨细地说了出来。”
他在离她一米的地方停下,斜睨着她,不怒而威:“在撒哈拉的时候,的确是杨芸救了我,她也很不幸地被人玷污……”
“你不要再说了!”
女人大叫起来,“我姐姐为了救你,牺牲自己,你呢?还与别的女人有了孩子,你对得起她么!”
席晔眼眸变深,“我从来没对她做过任何承诺。”
“不可能……”
她眼神凌厉地看向他,“姐姐死前告诉过我,她曾经为你流过一个孩子,你很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