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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6章 烙画2(第2页)

朱培杏说“在国外有很多华人想学这些,但自己并没有在外面教学生,第一国外的孩子中国文化的基础还是比较薄弱,很难真正领悟到中国文化的内涵,第二从学习画画到拿电烙铁在木块上烙画有个很艰苦的过程,在柬埔寨夏天温度很高,短时间内又很难看到效果。

对每一件事情都尽可能追求完美,朱培杏现在手上还有3o多个烙画的时候小刀划伤的刀痕。烙画比画画难就难在,电烙铁靠近木头之前要先想好,不能再改变,线条、位置都要很准确。但一般人往往坐不住的,很多人想学,一接触起来现没那么容易就放弃了。

看起来在一块小小的木片上面作画,前期的准备工作则是相当复杂。朱培杏说如果用胶合板来作画,处理不好,胶合板一层一层会松开,影响画的整体质感。后来自己想到用实木,但要找工人把木块切片,打磨,上漆,要经过一系列的流程之后,才能在上面进行作画。况且实木本身对作画时间也有要求,如果放置时间太长没有处理,颜色就会变灰,看起来就会显旧,没那么漂亮了。

朱培杏的祖籍在湖北黄冈,虽出生在农村,但他的家族是书香门第,自小耳濡目染。朱培杏曾祖母的哥哥是明代的状元,父辈三兄弟中,三叔是那时师范学院的高材生,在这样的家庭中长大,朱培杏对画画、颜色之类的都特别敏感,朱培杏说,自己7、8岁就开始练习一些素描,11岁的时候,画过3副***的画像,当时自己一边读书一边画画,亲戚中间有老人要画个像,留个念什么的,都会找到自己帮忙。

第一次离开家门是在92年的时候,朱培杏觉得自己很幸运,因为能写会画,45天的新兵连生活之后,就被挑到师部去当放映员,当时部队有什么好人好事,他们就自己构个图,构些形象,再写些东西,等到去连队放电影的时候,就把这些好人好事用幻灯片放映出来,上了上级机关的幻灯片很开心很鼓舞的。

当时条件很艰苦,每天都有大量的宣传任务,现用煤油灯把玻璃烧黑,然后再用玻璃刀刻上需要用幻灯片放映的内容。当时在机关团委主要分管宣传,每年五一劳动节有军民联欢,就有幸和上海一些着名的书法大家交流,经常接近他们,向讨教他们。

后来组织送自己到复旦大学学习,除了学习绘画,还要写一些新闻报道。在复旦大学的学习经历对自己的人生起了很关键的作用,但自己在部队的实践对自己的影响更大,因为到了机关马上就可以接触写字,画画,而在复旦大学的课堂主要是临摹一个模特或者标本,实践的要比部队里面少。

朱培杏说自己一开始并没有想到烙画,但自己从小是个无线电迷,当时收音机是买不起的,自己就从师里的无线电连搞些用过的晶体管,自己就看书,看线路图,然后回来安装,6个管以下的自己都可以装响,当时条件比较有限,科技也比较落后,完全就是凭耳朵,凭感觉调,那时年轻精力也好,一弄弄到深夜两三点,有年中秋节的时候报纸上印刷了一个嫦娥奔月的画像,自己先用铅笔在木板上描好,然后用电烙铁把线条烧好,完了之后感觉很兴奋,效果特别好。

自己对无线电的痴迷,对烙画是一个启,也为烙画的基本功打下了基础,因为焊接二极管和三极管的时候要特别准确,才开始烙一些小动物,以后慢慢可以做人物画像,很多人都不相信是手工,其实中间自己是付出了很大的努力的。

朱培杏说,16年的从军生涯对自己的影响是非常大的,现在孩子如果有机会,一定都要去部队补这人生非常重要的一课。才开始可能会觉得部队的一些生活都是没有必要的形式主义,等人生走到一定时候,会觉得是很有必要的。

在部队,战友都是来自全国各地,平时吃住、训练都在一起,也有矛盾有争吵,之后又和好,分分合合,现在回想起来都是特别美好的一种回忆。

在部队十几年的摸爬滚打,退伍之后与人打交道,不会拘谨也不会撒谎,更重要的是自己在部队的工作始终都是和艺术挂上钩,这对以后自己的成长起了不可磨灭的作用。

朱培杏说自己从柬埔寨回到国内,和太太磨嘴皮就磨了5年。在柬埔寨是自己事业展到顶峰的阶段,但在这个时候自己选择回到零点,不想当公众人物,希望能有个安安静静的地方,每天写写字,作作画,搞搞树根,没有太大的渴求和奢望,现在总是留念、怀念一些小时候的东西,自己到了这个年纪,对很多东西都能用平常心冷静去看,人老了总是要有个乐趣,老有所为,这样精神生活也不会很空虚。

朱培杏在采访中给记者印象最深的是一种淡雅的心态,朱培杏告诉记者,写出心情是书法的最高境界,中国文化追求自然,不要做作,不注重每一笔画的标准,注重整体的布局。

写字的时候是个什么样的心情,是个什么样的人,通过书法作品有时是可以看出来的,笔随我心,意境不同,字落笔、收笔都不一样,书法是个硬东西,比写意画要难些,特别是一些大篇幅的作品,要有长期训练经验才能完成。

谈到当下国内的烙画的最大感受,朱培杏说现在很多比较年轻搞书法的、还没入门,都想走捷径,从楷书到狂草,没有25年甚至3o年的时间是不可能写好的,书法就是要那点功夫。

文化都有一个传承,在传承的基础上创新,先继承好再创新,不追求标准化,但追求一个自然形态,一种不经意的自然,要做到这些就必须要全方位了解古人,有一个传承性,了解不等于模仿,取各家之长,从古人的书法艺术中汲取营养,接触多了,眼光、意境不断的在改变。想知道美是什么东西,就要从根上去了解,脱离传统的书法艺术,就会显得特别浮躁。

朱培杏淡薄名利的心态让人折服,朱培杏说,一切都要随其自然,任何时候,认真做事,不想出名也会出名,还是要有些东西要留在世界上。

艺术的东西一定要严禁,自己并不想成为什么公众人物,要做成一件事情,有时是需要安静的生活,才能腾出一些精力,希望国内的烙画行业能够更加的规范,对烙画这项传统文化的传承,如果碰到有缘分的,希望学习这项中华民族绘画艺术的,自己也绝对不会保守,就是希望烙画这门艺术能够很好的被大家所认识、接受和喜爱!

在蓬莱的城市中央,一条由999方磨盘铺就的幽长的小巷里,旧式的商铺招幌在秋风中自在地摇晃。夜幕降临时的磨盘老街宁静祥和,民族英雄戚继光祠堂的对门,一处以串串葫芦为帷幔的古朴店铺的木制门窗中,飘出淡淡的茶香和阵阵爽朗的笑声。

推门而入,古老的八仙桌畔,围坐了三位饮茶人,其中一位清癯的长者向我微笑致意,他就是今天的故事主人公——葫芦雕刻传承人宋玉良。

我品着茶香,听他,一个半路出家的葫芦烙画师,一位执着钻研、自学成才的手工艺制作大师,一位将葫芦烙画工艺从曲高和寡的艺术殿堂带回生机勃勃的民间市场的创新营销达人,徐徐道来葫芦烙画事业的江湖沉浮。

与我一起重温往事的,还有从威海远道而来,当面再次向恩师取经的他6年前招收的徒弟小宋。

2o12年,是宋玉良从事葫芦烙画的第十五年,也是他成立八仙葫芦工艺品公司的第五个年头。那一年,宋玉良亲手雕刻、烙画的葫芦已经数以万计了,他已经连续三次登上央视,被艺术界和同行推崇、赞誉,是蓬莱当地以及全国“葫芦圈”

里的名人。

“南京百虎烙画第一人”

的辛迪大师对宋玉良葫芦烙画给了很高的赞誉“宋玉良的葫芦烙画,是集绘画、书法和烙印于一体的工艺品,从环形构图上看,给人以疏可走马、密不透风、恰到好处的感觉。”

河南省一位从事葫芦烙画3o多年的同行,这样称赞宋玉良的作品“宋玉良能在很短的时间内把葫芦烙画做成这样,在我们同行中是没人能比的。”

宋玉良葫芦烙画声名远扬,此时的宋玉良名利双收,但是,他缺一样东西,而且特别缺,那就是“人才”

随着知名度的提高,烙画葫芦的销量水涨船高,宋玉良感觉到了“孤军作战”

的艰辛。一个人做这件事,的确可以赚很多钱,但是,一群人做这件事情,一定会扩大葫芦烙画的影响,也会带动一批人富起来,从而让更多人走到这个行业中来,这是双赢的事情。于是,宋玉良开始收徒。

慕名而来的有很多人,他们有的是来学习的,有的就是来看热闹的,有的是听到“南京百虎烙画第一人”

的夸赞后来挑战的,一时间,宋玉良的八仙葫芦工艺品公司俨然成了人来人往的“人才市场”

葫芦,不论是长的规规矩矩的,还是奇形怪状的,到宋玉良手中都会焕出新的生命力。在宋玉良眼中,每个葫芦都有价值,每个上门学艺的人都是可塑之才。

所以,不论是谁,他都会手把手教,漂白、去皮、打磨、素描、烙画,一道道工序,一次次打磨,一天天,一日日,好多人在这里第一次接触葫芦烙画,好多人从这里走上了属于自己的葫芦烙画创业之路。

小宋,就是众多人中的一位。宋玉良手把手的教了15天后,拍拍他的肩膀说“你出徒了”

15天,就把手艺学成了?小宋有一点怀疑,师傅的话大于天,小宋带着一丝怀疑和师傅说“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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