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大踏步绕向前,将白清幽从角落里拉起,搂入怀,察看了一下她脸上的伤势,轻声询问:“疼吗?”
白清幽摇了摇头,眼角不停滴淌着泪水,整张容颜如风雨中飘摇的梨花,楚楚可怜,我见犹怜。
敖辰寰一直怕尹婉会吃亏,所以,一路上,他硬冲了三处红灯,被交警盯上,还罚了上万元的款,坐骑湛蓝色小车车尾后部有好几处刮伤。
但是,当他风风火火赶过来的时候,看到并非自己想到的场景,尹婉没受一点儿伤害,白清幽与黛眉庄到是遍体鳞伤。
黛眉庄见敖辰寰笔直走向白清幽,眼角划过一缕喜悦之光。
尹婉瞥了一眼男人一头零乱的发丝,讥讽道:“还真是迫不急待了,敖辰寰,刚才你不在的时候,黛眉庄往我肚子里上踢了两脚,我肚子痛,我要上医院。”
一群下人见敖先生回来,个个规矩地退至了角落,全都成了活哑巴,个个都不敢讲一字半句。
“尹婉,你别血口喷人,我几时踢你肚子了,一直都是你在欺负我好不?”
“别吵了。”
对于三个女人的这场战争,敖辰寰也是十分头疼。
“尹婉,你肚子痛,我陪你上医院。”
“秋菊,去把司机找来。”
“是,敖先生。”
秋菊领命而去,白清幽却拽住了敖辰寰的手臂,可怜巴巴地说:“辰寰,眉庄没有踢尹小姐。”
敖辰寰看了尹婉一眼,他那么聪明,当然知道黛眉庄是被枉冤的,但是,事情终归有一个了结。
“你们为什么要到这儿里?”
这才是问题的针结所在,是的,这两个女人为什么要找上门来,言下之意是说,你们如果不来,这场战争也不会发生,这根本是故意在挑事。
这个疑问句含了责怪的意思在内。
看得出来,敖辰寰感情的天平倾向于尹婉,白清幽与黛眉庄被她折磨成那样,也不见他为她们撑腰,尹婉不过是一句肚子痛,他就要陪着上医院。
不止黛眉庄,就连白清幽心中那情感的天平也失了衡。
“辰寰,你真的就这样宠着她,就连从小一起与你长大的清幽,你也不顾了。”
黛眉庄捂着心口走上前,含怨地质问着。
“眉庄,事情到此为止,我不想再有下一次,如果再有下次,定不轻饶。”
敖辰寰话语非常严厉,面情也说不出来的严肃,他的话自是蕴含了阴测测的警告味道。
敖辰寰,即然你如此狠心绝情,许多事情我也不想再隐瞒,知道吗?对,清幽。”
黛眉庄不想再继续隐瞒下去。
“你颈子的那一圈又一圈的红痕印,是我让人趁你睡午觉之时抹上去的,那天下午,我一直缠着你,还让你围了那条粉红色的围巾,你知道为什么吗?”
白清幽的眼睛张得比铜玲还大。
她纯得似朵白莲花,她真的不知道黛眉庄为什么要在自己脖子上抹那一圈又一圈的红痕印,还让她戴粉红色的围巾。
“辰寰,别怪我说出所有的一切,因为,这是你逼我的。”
黛眉庄的眸光狠厉地扫向了默不作声的尹婉。
“尹婉,你的父亲,在你心里是至高无上伟大的人,可是,他对于辰寰来说,就是一个活该下地狱的男人。”
敖辰寰面容的血色在一点一滴地褪尽,他苦苦隐瞒的真相就要在倾刻间呼出欲出。
“住口。”
下巴抽搐时,厉声冷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