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迎着他的目光,看到他眼底浓浓的情意,但又不同于激情时的热烈,那时的热会灼伤人,而此时这种沉静的、给人以力量的,更像是一个无言的承诺。让人感觉心安,能看到天长地久。
钟浅心里感动着,把头靠在他肩上,语气柔柔地说:“我听你的。”
“是听自己的。”
他纠正。
“嗯。”
她软软地应着,心想,这样爱着,被爱着,真好。
对于钟季琛来说,每一次和钟浅共处的短暂时光,都如同一缕清泉涤荡身心,如同一个休憩的港湾,让他有精神有力气去应付接下来的水深火热。
这一日午后,他接到母亲来电,说在公司附近,邀他一起喝杯下午茶。
他赶去茶楼,包间里除了母亲,还有一人。
江心亭平时出现他面前时大多职业扮相,西装套裙之类,今天妆容精致,一套浅色洋装,连同配饰都是低调奢华的品牌,正是母亲偏爱的类型。
坐下后,钟母热情介绍,她今天出来是想给子侄辈及其子女挑几样礼物,对着几款首饰正拿不定主意时,遇到江小姐,给了她不错的建议。钟母说着从包里拿出首饰盒,一一让他看,最后一枚镶钻的小猫头胸针,“这是给浅浅的。”
钟母说完看了儿子一眼,显然有些秘密只能留在家庭内部。毕竟有伤门面。
“江小姐品味真的不错。”
钟母忍不住赞叹。
后者温婉一笑:“我见过钟浅,一看就是那种很有想法的女孩,项链手镯之类的未必会喜欢,这个限量款的胸针,既优雅又不失童趣,适合她这个年纪。”
钟季琛看她一眼:“江小姐费心了。”
喝过茶,钟母坐司机车回去,有意让钟季琛送江心亭,他从善如流地接下这个任务。
上车后,他开门见山道:“江小姐的效率还真是让我佩服。接下来是不是可以去酒店了?见过家长,就该到造人环节了。”
他向来走绅士路线,即便是不理人也都是先营造出一种优雅的距离感让人望而生畏不敢叨扰。忽然用这种方式讲话,自是令人意外。
但江心亭也不简单,脸色微变后,便静待他下文。
车子停在路边。
钟季琛点了一支烟,吸了两口才不慌不忙继续:“我父母的意思很明确,就是要抱孙子。看来他们这一关你已经轻松拿下。我这一关,”
他顿一顿,“其实很简单。开个房,一次不行两次,直到怀上为止。”
“如果第一胎是女孩,就继续,直到生出继承人。除了这种必要的交流,其余时间里各过各的,只要面子上过得去。”
江心亭听完,沉寂几秒,平静问:“你心里有人了?”
钟季琛笑,“如果我说有了,你是不是还要问姓氏名谁,然后跟她下战书去?你们这些小女生小说看多了。你们大概不知道,对有些男人来说,最好的情人叫自由。”
他又吞吐了几口烟雾,敛起笑容,“虽然我要求简单,但是你,”
他这才看向江心亭,目光灼灼地盯进她眼里,吐出两个字:“不行。”
说得她脸色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