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被某个湿凉却其硬无比的东西弹了一下,仔细一看是冰块,难怪才一下就觉得快起肿包了。
“想要我用冰块解决你吗?等级一的。”
吓!柳生大哥?
“你不是在旅馆耍自闭……”
话还没讲完又有两块冰直击前额。“啊啊──不要弹我啦!”
“我可是抱着入虎口的决心来的耶,这过程有多艰难六百字稿纸都不够写咧。”
醒来时正宗先生已经不在了,大哥为了守护符的事像老头般一直碎碎念“紫耀的aI可是变态到水晶的玩家宁愿多存点钱跳过的大6,还漫不经心的。”
“咦?你比较像是欺负人的角色吧?”
说完当然又接了一次冰块。“唔啊……”
“头痛嘛,未成年喝酒嘛──还好这只是游戏效果。”
大哥不带一丝同情地嘲笑“可惜雪爸已经下线了,不然应该把你抓去给他训训。”
“那倒免了。”
人家就是我老师啊。这回不是因为冰块而是脑袋里彷佛有东西在收缩翻搅,宿醉的拟真度也是高到让人觉得可恨,不过说出来会让他更得意。
活该只有自己抱头痛苦挣扎的份。
本来我们在冷战。
途中想了很多,为了一点意见不合而撕破脸实在不值得,彼此都有属於自己的考量,但是很抱歉我现在不能说,所以也不奢求别人谅解自己的自私,只是别用那种漠不关心的态度对我。
“抱歉……”
声音细若蚊蚋,努力想听清楚时一瓶药水出现在面前。
“这是……”
“我脸上又没有药水成分,快喝掉啊。”
非常庆幸自己的悲观是错的。
“谢谢,每次都麻烦大哥。”
“还敢说。”
原以为又会被冰块打,不过又错了。大哥抚过我那杂乱的头到脸颊,的确有如死体般的冰冷,但我不如此认为,尽管无法确认心胸是否像那手掌宽大,至少我知道那皮肤下的某处肯定在热。
“对了,小猪蚊香。”
“啥?”
“我用其他的跟你换啦,觉得大哥好像用不到那个。”
拿两个护符交换小猪蚊香,为什麽会是两个?正确来说有一个是要还的,因为在来妖都路上脱队时大姐借我的那个护符其实是大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