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惜音又问:“你是不是亲过我?”
叶昭又点了点头。
她年少荒唐,在外以男人自居,跟着纨绔们学会了调戏少女,柳惜音容易脸红,被她拿来练手。每次被偷香了脸蛋,都会别扭害羞,闹小性子。由于叶昭不是真男人,叶家长辈自觉度不高,知道了也没特别放在心上,狠狠把她抓去骂几句,让和表妹道歉,好好哄回来。
柳惜音再问:“你是不是承诺过娶我?”
叶昭全身僵硬,支支吾吾了许久,愧疚道:“那时你才那么点大,不过是句玩话,我……”
她终于想起自己十二岁时,八岁的柳惜音因跳舞被揍,趴在床上养伤,她偷偷爬墙跑去安慰。见表妹担忧背上棒伤,唯恐留下疤痕,心情郁结,不停落泪。叶昭不解地问,“哭什么?这点小伤,又不是在脸上,谁看得到啊。”
柳惜音抽泣着说,“母亲说,留下疤,将来夫君就不要我了。”
她一半是为了宽表妹的心,一半是觉得无所谓,便大大咧咧地说,“这样的男人不要就不要,大不了我娶你就是。”
柳惜音愣愣地看了叶昭许久,不哭了,她试探着问:“我变丑八怪,你也娶我吗?”
叶昭正在努力向纨绔学习,被喜欢的小表妹表白,脑子里什么都没想,立刻拍拍胸脯道:“娶!”
是这样吗?
看着叶昭淡琉璃的眸子里充满关切,脸上笑容比阳光还灿烂,照亮阴暗的绣房。
柳惜音心里一动,赶紧低下头,抱着锦缎被面,脸上阵阵滚烫。
自那天起,心里的情丝如春天里的野草疯长,一发不可收拾。
只要想起她的脸,就会脸红,会心跳加快,就连多看一眼都不敢。
母亲说,女人最重要是找到自己的良人。
她相信自己找到了全世界最好的良人。
今生今世,海枯石烂,非卿不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