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能征的粮食都征差不多了,”
叶昭叹息,“我们哪有钱去买粮?”
“可是……”
夏玉瑾傻乎乎地举爪子,“我有钱啊。”
叶昭:“这不是小数目,你这是……”
话音未落,夏玉瑾已经开始在衣服里掏,左手抓出一把银票,右手抓出一把银票,张张巨额,约莫几十万两,回头还吩咐蟋蟀回去取了个盒子来,打开里面全是珍珠翡翠宝石,熠熠生辉,照得军营都亮了。他一股脑都推去叶昭面前,邀功道:“我没贪污,这些钱里面有皇上赏的,太后赏的,皇后赏的,贵妃赏的,哥哥给的,母亲给的,还有偷偷摸摸坑人弄回来的,以前吃喝都是公中,没怎么花。父亲和哥哥做皇商多年,积蓄颇丰,分家的时候,母亲怕我没本事养家,在媳妇面前抬不起头,偏心眼地多给了一大笔,家里没养太多妾室儿女,花费比其他王府省很多。来这里之前,我还叮嘱留在上京的管事帮我把古董字画和庄子都卖了,钱过几天就送来,怕皇伯父发不足军饷,你又是与将士同甘共苦的牛脾气,会让我儿子吃不饱饭。”
她男人实在太他奶奶的有先见之明了!
够豪迈!够爽快!那么多钱不带皱眉就拿出来!
她果然没嫁错人!
叶昭天天愁银子,猛地出现大堆银票,也不管是官家的还是自家的,能救急就好。
夏玉瑾很有觉悟:“这仗是给大秦打,也是给我们夏家江山打,我作为宗室,出点钱是应该的。何况我诳了皇伯父,溜来战场,若是什么贡献都拿不出,回去……”
想起回去要挨的板子,他就头皮发麻,屁股发紧,“我倾家荡产捐钱来战场,解了皇伯父燃眉之急,媳妇你可千万给我求求情,让他少打我两下子。”
叶昭抱着银票不放手:“放心,你是为了护太后的曾孙子,她不会坐视不理的,我让大家给你说说情,保证你在军中没乱来,再给你准备最好的金疮药,他应该不至于打掉你半条命。”
夏玉瑾哭丧着脸:“如此甚好,家里就留了给仆妇们开销的一千两,多一个子儿都没了。我不知道打仗要多少钱,能拿的都拿了,唯恐不够花,连你的嫁妆都带来了,这笔钱你能不动还是别动吧?”
叶昭豪爽:“嫁妆不就是用来花的吗?这点小事算什么?我吃树皮都行。”
夏玉瑾摸摸自己娇嫩的肚子,果断作出决定:“我想念母亲,回去后先往安王府小住吧,母亲见到我们平安回来,一定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