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崎从一旁的塑料袋中拿起一罐啤酒,开了之后痛饮一口,叫了一声“爽!”
,然后继续剥小龙虾,“我今天来,主要是探望探望你,顺便跟你唠唠嗑,没别的意思。”
“吃小龙虾也就罢了,你连啤酒都带了,还说没别的意思。”
细细咬牙,“我的惨象你也看到了,连皮带肉给我滚。”
“别这样,好歹我们爱过,都是彼此的初恋,在那终将逝去的青春里,而且我爱你,爱了整整一个曾经。”
简崎带着一种美食节目主持人夸张的表情吃着小龙虾,吧唧吧唧的,天雷狗血的台词说得麻溜麻溜儿的,“我来呢,头等大事肯定是看你笑话,其次呢……这么跟你说吧,紫安说她要离婚了。”
有人掀开窗帘,温暖而刺眼的阳光忽然照在细细脸上,闪得她眼前一片白茫茫,好像苏紫安结婚时她长长的婚纱下摆,华贵而苍白。窗帘又被拉好,细细眨眨眼,“她结婚才多久,怎么就要离……”
“当初是谁哭得比她妈妈还伤心,盼着紫安早点认清人狗之分趁着年轻离婚的?”
简崎斜睨她,舔着手上的汤汁,“你们女人最虚伪,人家没结婚吧,劝人家分手,结了婚吧,就算知道人嫁了个禽兽,也劝人家别胡思乱想凑乎过吧,还能离咋地。”
“我要给紫安打电话!”
细细一阵骚动,四下寻找刚才不知道塞哪里去了的手机。
“别介妹妹,人家坐月子呢,你一叨逼叨起来没完没了,给人孩子一个吃奶的机会行吗。”
简崎说罢,咕嘟咕嘟灌着啤酒,一副大排档里和哥们喝酒跨划拳的浪荡样,谁能想到这家伙平日里恰是所有政府机关办公室里最正正经经的公务员一枚,上个月还因为一篇《我的祖国我的党》的诗歌勇夺n市国庆征文比赛一等奖。
胡细细眼巴巴看着简崎在她午餐喝白稀饭时大快朵颐小龙虾,自己别说吃了,舔都舔不到一下。简崎吃饱喝足,拍拍肚子,最后看了一眼落魄的胡细细,想了想,从口袋里掏出一把车钥匙,放在细细被子上。
“这不是我的吗?”
细细握紧自己比亚迪f0的钥匙,不解地问。
“你爸妈叫我把车开过来,叫你明后天出院后自己开回家,他们不来接你了。”
“为什么!”
胡细细义愤填膺,难道我就这么失道者寡助以至于众叛亲离?
简崎忽然用一种万分同情的目光看着她,摇摇头,“他们去武汉旅游了。”
胡细细耷拉着脑袋,表示再也不愿多看着无情的世界哪怕一眼。
简崎走了没一会儿,楼下停车场的保安就找上来了,“哪个是胡细细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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