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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第1页)

钱金银拱了拱手,算是道了歉意,望着床上泪珠儿滚了一脸的洛瑾瑶,没奈何的一声轻叹,“既这么着,你就先出去吧。”

“早这么着多好,白摔坏了我一个勾丝镶金的瓷枕。”

白婆子直愣愣戳在那儿不见走。

钱金银便道:“我还能少了你一个破瓷枕的钱,你这老婆子忒的爱计较。”

白婆子这才笑了,颠颠的出去,顺道把门还给关上了。

钱金银坐到床沿上,从洛瑾瑶手里夺下了金簪子,冷笑道:“想我一介贱商,到底是没福分得了你做长久的夫妻,强扭儿的瓜是生的,又苦又涩,我今儿已尝够了。既你如此决绝,罢了,我便成全了你。”

洛瑾瑶口齿颤颤,强挣了半响儿才哀凄流泪道出一句话来,“对、不、起……”

这话她早想亲口对他说了。

在钱金银听了这话,确是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闭了闭眼,本想心平气和,但到底是意难平,想他一腔心意付诸流水,这没心肝的混账却依然固我,火气想压终是没压住,双手胡乱扯开洛瑾瑶的柳绿花缎夹袄,又去解她的杏黄绸马面裙,嘴里狠道:“我既娶了你,不能平白担了虚名,我今夜定要得到你,过后,随你去哪儿,咱们夫妻缘尽!”

洛瑾瑶推拒呜咽,猛烈摇头,想要说话,可口齿打颤就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急的清清的泪眼掉。

他覆身将她压住,一口叼住那唇儿就是一阵的咂吮,粗粝的大舌头长驱直入,勾缠,挑逗,滋味甜美,他心却苦。

鼻子里直剌剌往里灌一股子不属于她的味儿,他也觉得脏,站起身把自己穿的丝绒氅衣一脱,将洛瑾瑶一包,打横抱起就走,“回家去。”

天知道,“回家”

二字,如今在他看来是多么讽刺。

方才那一会儿没有男人在还好些,这会儿贴近了男人,洛瑾瑶只觉得身子已不是自己的了,浑身软绵无力不说,她竟觉得自己滴了尿了……

她羞慌坏了,一边张嘴吐舌,一边吓的眼角流泪。

他瞧见只当是她不愿,便道:“你不就是打了这个主意吗,糟践自己给我瞧,好叫我知道你跟我一日就一日混闹,我就如你的意,等我把虚名做实了,就让你滚蛋!”

一时出得这粉头儿的院子,便喝骂道:“来兴,死哪里去了,驾车,回府。”

来兴见仿似闹的不像样儿了,也不敢劝,把寒烟推到来旺架的那辆马车上,他遂即跳上这辆,急急的往家里赶。

车厢里,扑鼻而来全是他的味儿,她扭动不安,情不自禁的伸手去摸他的脸庞儿,他低低睨着她,目色一会儿沉迷一会儿清醒一会儿又恼火。

她嘤嘤啼啼的哼哼,双眼红润了一圈儿,唇瓣肿嘟着,样子实在是惹人犯罪,他也不是柳下惠,登时就摸到她怀里去。

西湖上雨滴渐大,落在湖面上涟漪荡起一圈儿又一圈儿,依如此时钱金银此时的心,也如洛瑾瑶的心,一个心灰意懒,一个愁肠百结,奈何一个被气的精明尽抛混沌不清,一个有口不能言。

半柱香的功夫到了家,他径自将她抱到了外书房,外书房是套间,外边书房大厅连着暖阁用于日常处理些人情往来并生意上的事儿,后面便是宽敞的一间卧房。

夜晚,珍珠并珊瑚总有一个睡在窗下暖塌上警醒着伺候,端个茶或递个水儿什么的。

这回儿珍珠照常跟进来,钱金银却头也不回的道:“你出去,把门带上,没我的命令,天皇老子来了也不准进来。”

珍珠不知其故,忙躬身应是。

且不说外面小厮丫头们如何一个摸不着头脑去,且说里间卧房里,他将洛瑾瑶剥了个光净塞到薄被里,自己脱了鞋也坐进去,从背后揽着她,一双手儿伸到前面去,舔咬着她的耳朵道:“知道你嫌我粗俗,今儿个大爷便粗俗给你看。我虽没念过什么书,可也知道几首好诗好词,我这就念了给你听听,保准你受用。”

洛瑾瑶心里想着,他说的也对,既是夫妻,便不能让他担了虚名,是自己对不住他,早该做一个妻子该做的事的,呼吸加重,整个人便往他身上贴,眼儿望着他,忒煞多情。

他脑子里“嘭”

的一下子就炸开了烟花,口里情不自禁念道:“我这里软玉温香抱满怀,阮肇到天台;春至人间色,将柳腰款摆,花心轻折,露清牡丹开。”

以洛瑾瑶的诗词造诣,如此浅显的她如何听不懂,本就晕红的脸蛋儿便忽得添上了一抹艳色,他心一酥便接着念道:“柳腰儿勾一搦,羞答答不肯把头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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